“鬱晚卿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扭過頭,“和他聯絡上了嗎?”
“嗯,”楚曦點頭,“昨晚就是他派人送我們回來的。”
張城思考了一會,不久就釋然了,按照深淵的規則,只要能破解掉任務,那麼就會被傳送回初始位置,而上一次,他們正是從方圓大廈頂層會議室進入深淵的,也理應回到那裡。
而那裡......是鬱晚卿的地盤。
腦海中不停有眩暈感湧出,就像是被海浪拍打的防波堤,張城在努力回憶上一個本中發生的故事,卻發覺有很多都記不清了。
他的記憶出現了斷層,從僧人那把長刀斬下之後。
“僧人是怎麼死的?”閉上眼,他伸出食指與中指兩根手指,用力揉著太陽穴,像是要驅散那股眩暈的感覺,“我怎麼記不清了。”
“被壁畫中射出的箭殺死的,”楚曦平靜道。
“在那之後呢?”
有股異樣的感覺在張城心底浮現,他像是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可他越希望想起,卻發覺那東西離自己越遙遠,這讓他愈發煩躁。
面板下開始顯露出青色的血管,密密麻麻的,如果面前有鏡子,恐怕會給張城自己嚇到。
“僧人死了後,那個世界失去了支撐,開始分崩離析,與以前不同,這次沒有在小屋停留,而是直接被傳送回初始地,也就是方圓大廈的會議室,”楚曦頓了頓,像是在給張城思考的時間,半晌後,他繼續解釋說:“驅動那根箭所需的力量過於龐大,引導箭射出後,你就昏倒了。”
“你怎麼樣,”放下手,張城看向楚曦,由於這次沒有經過小屋的修復,所以受得傷都實打實的留在了身上,以至於他剛醒,就感覺全身像是散了架。
他清楚的記得,楚曦受得傷比他嚴重的多。
“沒事,”楚曦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他站起身,用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張城說:“那個鬱晚卿不一般,不清楚他用了什麼方法,讓你我身上的傷勢復原的極快,”話音未落,他撩起風衣下襬,露出小腹,那裡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張城記得這道傷口,這是楚曦為了救自己,險些被僧人一刀腰斬,當時甚至能透過傷口,看到裡面蠕動的臟器,可現在僅僅留下了一道傷疤,傷疤已經結痂,估計再修養一陣子,就無大礙。
深呼吸幾口氣,等到腦子略微清晰一些,張城腦海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鬱晚卿的身影,從給人的感覺上來講,鬱晚卿絕對屬於人畜無害的一種,儒雅中帶著一丟丟溫順,在深淵中的表現也普普通通,少有圈點之處,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所有人的判斷,甚至行動。
上個本的難度不算低,就張城已知,最少有三個高階玩家折在了本里,可就在這樣一個高難度本里,鬱晚卿給張城的感覺卻像是在遊園,他甚至懶得去掩飾自己眼底的漫不經心。
鬱晚卿絕非蠢貨,他敢孤身犯險,與張城楚曦一同入本,一定有他的依仗,更令張城疑惑,甚至恐懼的是,在手執雙刀的僧人現身後,鬱晚卿眼底的漫不經心都未曾改變,而面對中階厲鬼都漫不經心的依仗......張城抿緊了嘴唇,他實在是想不出來。
這個鬱晚卿的身後一定藏著很大的秘密,他知道很多資訊,從前的自己已經死了,如今的自己是依靠轉生儀式而復活的,這個訊息就是從他嘴裡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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