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塵的同伴不說話了,低著頭,彷彿重新思考著張城所說的合理性。
“那張先生認為,面對第三種情況,我們該如何應對?”與同伴不同,安風塵的問題明顯更具有針對性。
張城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有關應對的方式我還沒想好,一切都要先確認井裡的骨手是什麼東西,屬於誰,才好下定論。”
安風塵點點頭,預設了張城的說法。
“張先生高見,著實佩服,”鬱晚卿笑著說,可有意思的是,臉上怎麼也看不出佩服的樣子。
“鬱先生有什麼想法嗎?”張城問。
鬱晚卿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就麻煩張先生引路了。”
與鬱晚卿對視,張城心裡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後來索性移開視線,不再理他。
張城掏出屬於新人女的牛皮紙,上面寫著最後一條線索:月光光,心慌慌,倒足出門生路顯。
楚曦向窗外看了一眼,月色如水,灑在地上,微微泛著銀色的光,“差不多了,”他淡淡道。
安風塵看了眼手錶,已經將近12點了,一切......就要開始了。
紙上談兵自然容易,可等真正站在院門後,面對著門外漫天的迷霧,他們對於自己的渺小,才有了真正的認知。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深淵是不可逆的,甚至是不可違抗的,它是一種意志。
從深淵中脫困並不代表著你戰勝了深淵,這不過是深淵的憐憫罷了,留著你的命,再苟活幾天。
任務是否存在盡頭,張城並不確定,但即便有,也絕不是大部分能看到的。
等待絕大多數玩家的,只有極度恐懼過後的死亡。
收回思緒,張城長吐了一口氣,“準備好了嗎?”他轉過身,背對漫天霧氣。
所有人都點點頭,楚曦,鬱晚卿也不例外。
公平起見,大家一同後退,退去迷霧之中。
提示中說過,倒足出門生路顯,大家選擇相信提示。
在身體進入迷霧中的剎那,有種很奇怪的觸感反饋到每個人的身上,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粘住了,這霧是粘稠的,就像稀釋後的膠水一樣。
人走過,彷彿能蕩起波紋。
“這是什麼鬼東西?”安風塵的同伴就在張城不遠處,可張城根本看不到他,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傳來,“這麼粘,我感覺我都要窒息了。”
張城左側是楚曦,他處於隊伍的最左端,而鬱晚卿在張城右側,也就是一排五人的正中間。
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優待吧,畢竟他雙腿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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