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我都與你們說過,暖姐與光頭哥兩人聯手,最終與那棵樹同歸於盡了,”新人女哽咽道:“那張牛皮紙,就是我從暖姐的屍體上找到的。”
“這麼說那兩人與那棵樹……哦不,嬰靈大戰了一場,”安風塵看著新人女說。
新人女點點頭,“是這樣的,戰況很慘烈。”
“之後呢?你又是怎麼找到的村長?”張城開口問。
“我也記不清了,當時我嚇壞了,只想趕緊離開那個地方,於是就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沒想到迷路了,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處陌生的宅院,門一開,村長就從中走出來了。”
楚曦一雙眸子看不出悲喜,“接著說,”他淡淡說道。
楚曦的話,新人女不敢不聽,在所有人中,她對楚曦以及鬱晚卿最是懼怕,說不好什麼原因,明明這二人看起來最安靜本分。
她反而並不怎麼害怕惡語相加的安風塵同伴,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還沒等我說話,村長就拉著我的手進了院子,然後指著一個房間讓我住在那裡,說是等天亮了再帶我來找你們,夜裡告誡我不要出門,聽到什麼聲音也不要好奇等等,”新人女想了一會,補充道:“就和任務開始時他交代的差不多。”
“那夜裡你發現什麼了嗎?”安風塵的同伴開口問,現在已經可以確認村長有問題,他是任務中很關鍵的一位人物,說到底,僧人的事還是他引出來的。
這次新人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扭頭看了眼身後,哀求說能不能讓她先進去,站在門外,她害怕。
鑑於她比較配合,張城讓開位置,放了她進來,但沒有關門,就讓院門那麼敞開著,給予新人女足夠的壓力。
新人女明白,如果自己不繼續交代的話,張城還會給自己扔出去。
“說吧,”張城選了個舒服些的姿勢,靠在門上,語氣說不上多好。
新人女的喘息聲漸漸大了起來,“村長夜裡來敲我的門,他的眼睛變成血紅色,像是野獸一樣。”
由於看到了筆記中的記載,所以眾人倒也沒感覺有多麼奇怪,新人女肯定是沒有給村長開門,不然現在也見不到她了。
新人女接下來的話驗證了眾人的猜測,“我怕極了,根本不敢給他開門,他敲了一會後就又回去了,我聽到了房門的嘎吱聲。”
“然後就是剛才了,他帶我來找你們,”新人女指了指張城手中的筆記,繼續說道:“至於筆記的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有關那口井你又知道什麼?”鬱晚卿淡淡抬眸道:“你還沒有提及那口井。”
“那口井裡有鬼!”新人女尖叫一聲,這一嗓子嚇了其餘人一跳。
張城回過神來,問道:“是故事中的僧人?”
新人女搖頭,“不是僧人,是一隻手,是一隻化為枯骨的手臂。”
提及水井後,新人女的情緒突然有了很大的起伏,說話間也變得語無倫次,前後一點邏輯都沒有,聽得眾人一頭霧水。
“什麼手臂?”安風塵的同伴是個暴脾氣,厲聲問:“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眼神恍惚,新人女似乎魔障了,“手臂很長,是枯骨手臂,從井裡伸出來的,想抓我,幸虧我躲得快,但是暖姐還有光頭哥的屍體都被它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