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的秘密是安哥發現的,自然歸我們!”眼鏡男一組有人說道。
暖姐皮笑肉不笑說:“小兄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燈籠是我們摘下來的,我們還搭進去了兩位兄弟。”
“那兩人是你們兄弟?”那人雙手抱胸,冷笑一聲,回擊道:“不是你們收的炮灰嗎?”
“你......”
“好了,”在局勢沒有惡化之前,眼鏡男制止了這場無休止的爭論,他扭頭看向自己組的那人,“他們說的也有道理,燈籠確實是他們摘回來的,並且他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安哥,那你的意思是......”
眼鏡男看了眼暖姐,接著又看向光頭男,“郝磊,燈籠雖然是你們摘下來的,但任由你們掛上一晚上也不合適,我這裡有個提議,”他望了望天,憑藉月相粗略的估算了下時間,“上弦月剛過,現在大概8點左右,5點天亮,中間一共九個小時,平均下來每組可以懸掛燈籠3小時,你們貢獻最大,你們先來,接下來是我們,最後是這三位兄弟,可以嗎?”
短暫的沉默後,暖姐與光頭男對視一眼,接著點了點頭,張城等人也沒有意見。
於是,光頭男一組接過燈籠。
既然遊戲已經結束,那麼人群也就散了,各組約定好燈籠的交接時間,轉身回房休息。
只有拿著燈籠的光頭男一組,餘下五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什麼。
“郝磊,我怎麼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勁?”暖姐皺著眉,習慣性的向眼鏡男住的屋子瞟了一眼,“安風塵那個傢伙會有這麼好心,把燈籠讓給我們?”
“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光頭男臉色也沉了下來,寒聲道:“不好說,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總感覺可能性不大,今天已經死了兩個人,按理說應該差不多了,至少12點以前鬼不會再殺人。”
“真正危險的是12點之後,他們掛燈籠的時間。”
其他幾人聞言點點頭,光頭男的推測不無道理。
由於少了兩個人,也就沒必要再分房住了,於是5個人都收拾了東西,住進了西邊第一間。
燈籠也被他們掛在了門口,進門的剎那,新人女望著紅彤彤的大燈籠,心裡莫名牴觸,她心裡猛地泛起一股念頭,這到底是在避鬼......還是在引鬼?
可她一個新人,根本沒有發言權,於是只能將念頭藏起來,期盼著是自己胡思亂想了。
關上門後,無邊夜色裡,一盞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如同一顆血紅色的獨目,在冷冷盯著院中的活人。
......
“安哥,安哥,”有人低聲道:“他們果然將燈籠掛起來了,”這人將木質的窗戶推開個小縫,從縫隙中向外望著對面的房間。
靜坐在桌子旁的眼鏡男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輕輕抿了口茶水後,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嘆道:“一群蠢貨。”
眼鏡男對面的男人湊了上來,舔舔嘴唇,好奇問:“安哥,那燈籠到底怎麼回事啊?”
“對啊,安哥,我們為什麼不要燈籠?”又有人開口,接著很有眼力的為眼鏡男續上了茶水,“你和我們說說唄!”
眼鏡男微微偏頭,視線似乎能透過木製的窗戶和略微泛黃的窗紙,看到外面的景象,“你們知道燈籠裡燃的,是什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