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慢慢說,曹仁杰他怎麼了?”
張城氣定神閒,與急紅了臉的龔宏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似乎是受到張城的感染,龔宏宇竟然也慢慢鎮靜下來,回憶說道:“剛才我正躺在床上睡覺,突然聽到門開了,我一抬頭,正瞧見曹仁杰走了出去,我叫他,他也不回應。”
“我急忙起身追出去,剛跑到門口,卻......卻發現......”
龔宏宇眼神驟然縮緊,似乎聯想到了什麼極為驚悚的畫面。
“你看到什麼了?”張城壓低聲音問。
“詭!”龔宏宇突然叫了一聲,“有詭!就是畫中的那個女人!”
張城是知道畫中詭存在的,也親眼見過,所以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他關心的是畫中詭做了什麼,以及對曹仁杰做了什麼。
“那女人對曹仁杰做了什麼?”
“她趴在曹仁杰的背上,然後一路向池塘方向去了,”龔宏宇一想到當時的畫面,全身都向外冒著寒氣。
其實有個細節他還沒講,他當時本想喊曹仁杰一聲,可那趴在曹仁杰身後的女詭竟然像是預知到了一樣,緩緩扭過頭,衝著龔宏宇的方向扯出了一張難看至極的笑臉,隨後伸出一根腫的像棒槌一樣的手指,放在唇間。
“噓——”
那女詭在警告自己閉嘴,少管閒事。
一瞬間龔宏宇險些昏了過去。
“城......城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只是聽龔宏宇講述,陳強都快嚇尿了。
幾秒種後,張城下定了決心,“走,我們去池邊看看。”
對於張城的提議,龔宏宇倒是認同,畢竟最初的惶恐過後,理智告訴他,他一定要去看看,不然很可能會錯過什麼線索。
陳強無奈,讓他一個人留下他是萬萬不敢的,只能硬著頭皮,跟在最後。
三人呈一列縱隊向池塘附近摸去。
腳步很輕,又很快,還沒等走到池塘附近,遠遠就望見曹仁杰的身影,在向水面上的涼亭走去。
他步伐很慢,姿勢也很詭異,脊背彎曲,脖頸前探,每邁出一步都像是要花費極大努力。
結合著龔宏宇說的話,張城心念一動,直接開啟了陰瞳。
果然,在曹仁杰的背後,揹著一個人,正是那個畫中女詭。
由於被水浸泡的腫脹,女詭身軀顯得尤為碩大,纖薄的戲服被撐開,露出裡面接近透明的肌膚。
甚至比身下身為男人的曹仁杰還要粗大好幾圈。
就在眾人思考對策之時,忽然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音響起,像是什麼難堪重負。
接著詭異又殘忍的一幕出現在眾人眼前,曹仁杰的身體不堪重壓,腿骨與脊椎骨開始節節崩潰,一個好好的人,短短几秒鐘內,就變成了重度殘疾,癱在了地上。
可即便這樣,曹仁杰還是不住的向水中涼亭爬去,女詭依舊壓在他身上,巨大的重壓結合著摩擦力,在地上留下一條觸目驚醒的猩紅血線。
陳強忍了好久,險些沒吐出來。
龔宏宇的臉色也難看的厲害。
“噗通!”
曹仁杰載著畫中女詭,一同翻進了池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