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眾人在池塘附近的空地上集合,王亦如說趙飛燕失蹤了,她今早睡醒後,便發現身側的床上空無一人。
龔宏宇說人怎麼可能平白失蹤,大機率是出事了,提議大家四處找找。
於是眾人分散成幾組,在附近找了一大圈。
張城一邊裝作找人,一邊不經意觀察著其餘隊友的表現。
“城哥,”陳強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問道:“龔宏宇與曹仁杰昨晚不也看見趙飛燕的事了嗎?人都涼了,還去哪裡找?”
張城笑了笑,收回目光,“我們不也看見了嗎,不是也在找?”
“這......”
陳強發現竟無法反駁。
“仁義道德只是說給別人聽,做給別人看的,而將自己的命保護好,活下去,才是真的,”張城拍了拍褲腿上的土,抬起頭,“你沒發現嗎,哪裡都有人搜,就是沒人去池塘邊。”
陳強觀察了幾秒鐘,發現確實如此。
“他們是擔心找到趙飛燕的屍體?”陳強眨了眨眼睛。
“一部分原因,”張城回答,接著直起腰,“他們更擔心的是會不會因為發現屍體,而觸怒女詭,或是觸發其它什麼死亡條件。”
“那......我們怎麼辦?”
這才是陳強關心的問題,他只想活下去,而張城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幾秒鐘後,“走,我們去池塘,”張城抬腿向昨夜躲藏的方向走去。
陳強臉色難看得很,不過還是跟了上去,“城哥,你不是剛說完,池塘附近危險嗎?”他聲音極低,只有身側的張城能聽見。
“可我們也無法確定,那裡會不會有線索,”張城嘆了口氣。
“那他們不去,就等我們去,危險我們承擔,讓他們撿現成的?”陳強一臉忿忿。
張城停下腳步,多看了他兩眼,忽然笑了,說道:“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
“放心吧,我的便宜沒那麼好撿,”張城一閃身,鑽進了昨夜的灌木叢。
陳強咬咬牙,也鑽了進去。
陳強餘光發現,自從張城進了灌木叢後,臉色忽然有了改變,一雙眸子在腳下反覆打量著,半晌,又抬起頭,看了看天。
“怎麼了?”
“沒事,”張城拍拍手,收回了視線。
“現在喊他們過來吧,”他抬了抬下巴,對陳強說。
“大點聲喊,聲嘶力竭的那一種,”又拍了拍陳強肩膀,張城笑著說:“就像看見詭一樣。”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陳強醞釀了一下情緒,“啊”的一聲慘叫,驚天動地。
曹仁杰,龔宏宇,王亦如三人迅速跑了過來。
張城不覺好笑,其實就在他與陳強向池塘邊走的時候,這三人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只是沒人提醒。
“發現什麼了?”
龔宏宇氣喘吁吁道。
“你們看!”
張城哆哆嗦嗦指著一個方向,正是昨天女詭出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