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張城捂著頭坐起,頭腦中還餘殘夢,需要慢慢適應。
但面前的處境明顯是他更應該關心的,從幾人的只言碎語中,已經透露出了很多東西。
這裡很危險,而且對新人很不友好。
不僅是環境使然,其餘人也是。
而最重要的是,張城自己......就是新人。
“我沒心情和新人廢話,反正看他這短命樣也死定了,你們誰願意誰來,”帶著耳環的年輕男人罵罵咧咧的走到了一邊,坐下,不說話了。
嘆了口氣,花白頭髮的男人走來張城身邊,“怎麼樣?年輕人,清醒了嗎?”
“嗯,”張城點點頭。
“別和曹仁杰一般見識,我叫龔宏宇,不嫌棄的話,就和他們一樣,叫我龔大哥就好,”自稱龔宏宇的男人對著張城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龔大哥。”
“嗯,”龔宏宇的臉上沒太多表情,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張城也能感覺到,這位龔大哥似乎也覺得他很難活下來,所以也懶得浪費太多感情。
“你是第一次進入深淵吧?”龔宏宇問。
“是。”
“那我和你簡單說下這裡的規矩,”示意了一下張城,二人走到桌子附近,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我們都是那個詭系統的玩家,也是那個詭系統的受害者,你,我,還有他們所有人,”龔宏宇掃了眼身後,“我們都是。”
“嗯。”
這點在張城醒來時就意識到了,所以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深淵只是那個系統賦予這裡的稱謂,這裡究竟是哪裡,是什麼地方,我們也不清楚,這扇門開啟後,你可能會看到一座村莊,一棟高樓,甚至是一片森林,或是雪原,一切在我們現實世界中出現過的場景,在門後,都會有機率出現,”他指著這間屋子內惟一的一扇門說道。
“一切在我們世界的場景都會在門後出現?”張城反問。
“是的。”
“那這裡與我們的世界有什麼區別,或者說這門後豈不就是我們的世界?”
張城提出了一個很切合,但又很刁鑽的問題。
“但我們的世界絕不會同時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我們,”龔宏宇的聲音隱隱有些發悶。
他的話聽起來坳嘴,但理解起來卻並不困難,至少對張城是這樣。
“你是說有人在門後的世界中......遇到了自己?”
“嗯。”
龔宏宇不知是說起這些恐懼,還是覺得對一個尚且不知能不能挺過這次任務的新人,說這些毫無意義。
總之,他結束了這個話題。
“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是新人?”
張城問出了心中潛藏已久的問題。
在他醒來的剎那,就聽到曹仁杰在稱自己為新人,可新人兩字又沒寫臉上。
“呼——”
龔宏宇嘆了口氣,“先醒過來的是老玩家,後醒過來的是新人,就這麼簡單。”
張城點了點頭,接著問出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那麼這次的任務難度呢?大概在什麼範圍?”
“任務做過吧,中級的沒做過,初級的總做過吧,可我告訴你,這裡的任務比我所經歷的所有中級任務都可怕,”龔宏宇的聲音一瞬間低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