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些眉目,不過被害人家屬......並不是很配合,”張城裝作很無奈的樣子,輕聲嘆了口氣。
趙隊長點點頭,似乎早已掌握了類似的情況。
“你說的情況齊宇也跟我做了反饋,他帶人去了另外幾名受害人家裡,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們中有人一改往日的急切,對我們根本不理睬,甚至還有給我們人轟出來的,”趙隊長狠狠抽了口煙,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都有哪幾家?”楚曦眼神一亮,忽然開口問道。
趙隊長的視線轉移到楚曦的臉上,頓了幾秒鐘,慢慢開口道:“怎麼,楚先生對這些也有興趣?”
楚先生?也?
張城皺了皺眉,敏銳的感覺到了趙隊長話中的不同尋常,這甚至與語氣無關。
這樣一個眼高於頂的人是很少稱呼它人為先生的,更何況是對楚曦這麼個年輕“人”,要知道,他叫自己與齊宇等人時,都是直呼其名,或是一口一個小什麼什麼。
不單是由於親切感,更有一份長幼尊卑在裡面。
如此看來,趙隊長著實對楚曦上了心,甚至將他與自己擺在了同一個層面,之前的那番推論絕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嗯,有些興趣,”楚曦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臉,似乎沒聽懂趙隊長的話中所指,接著說道:“你們前去是為了查詢證據,理清案情,好讓案子早日大白於天下,審判兇徒,還受害者一份公道,我想不明白,作為受害者家屬,他們有什麼理由拒絕?”
“難道他們不希望親人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了楚曦的分析也正合趙隊長的疑惑,現在這時候再抓著不放,趙隊長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
“這點我們也想不通,”他無奈承認,“其實也並非是所有親屬都不配合,除了小城說的餘秋母親容婉女士,還有曹傑的至親,其他四位受害者的親屬倒是很積極的提供線索,並反覆拜託我們,一旦案情有了進展,務必通知他們。”
“也就是說不配合的只有容婉女士,以及曹傑的家裡人?”現在楚曦已經不便發表意見,張城索性將話接了過來。
“是的。”
“呼——”張城與楚曦不經意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心中所想。
並不是所有“人”都獲得了重生的機會,目前來看,只有餘秋與曹傑兩“人”獲此殊榮。
這是為什麼?難道重生也是需要條件的?
兩人暫且還不得而知。
“說說你們對案子的看法?”趙隊長站的筆直,身材也保持的很好,整個人站在那裡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覺得兇手......會是什麼樣的人?又有何種動機?”
在警局中,對一件幾乎已有自殺定論的案子提出異議,這本身就需要不小的魄力與勇氣,齊宇張了張嘴,還沒等說出什麼勸誡的話,就被趙隊長一個冷冷的眼神勸退,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沒有直接回答趙隊長的話,張城突然反問道:“鞦韆下的屍骨,身份鑑定結果出來了嗎?”
趙隊長明顯愣了愣,不過還是回答道:“出來了,就是那個失蹤了10年的蘇小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