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廚師打扮的人握著一柄餐刀,猛的向張城撲來。
側身,閃避,隨即在廚師撲空後腰部發力,回頭就是一棒子。
動作矯健,下手狠辣。
因為知道他們已經不再是人了,不享受人權,甚至是法律的保護,張城這一棒子足足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多出的兩分是因為楚曦。
染血的球棒本就是針對詭怪的利器,這一棒子正中廚師腦後,頓時打得鮮血四溢,濺了張城一臉。
很快,揣著剪刀的保姆,拿著警棍的別墅保安,拎著錘子的小偷,端著鐵叉子的流浪漢,甚至是架著修剪枝叉用的大鐵剪的園藝師......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卻又下手狠毒,先後撲來,招招要置張城於死地。
一根球棒被張城舞的密不透風,虎虎生風,有了球棒加持的他宛如殺神附體,一路向著楚曦所在的方向碾壓而去。
離鞦韆的距離越近,守衛的力量也就越強大,慢慢的,開始出現短暫的纏鬥,據張城自己推斷,面前這幾“人”的力量,幾乎足已與713案件中的孫押中比肩。
可幾次歷練下來,張城的身手也有了長足的長進,他甚至有種感覺,有些奇奇怪怪,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正在緩慢但持續的改造著自己的身體,使自己愈發強大。
不用說,必定與那個詭異的黃泉系統有關。
在放倒最後一個強壯如牛的保安,並擰斷他的脖子後,張城站在了鞦韆不遠處。
甩了甩球棒上的鮮血,他緩緩向鞦韆行去。
原本空蕩無人的鞦韆座椅上又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那個小女孩,不過此時的她遠非之前所見的那般可愛,換句話說,她現在甚至不能算是個完整的人。
沒有頭,她的頭早已碎裂在假山之上。
那座椅上坐著的,不過是個無頭的身軀,空著的腔子上還在不斷向外咕嘟著鮮血......
眼見張城靠近,楚曦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他猛地搖頭,似乎是在警示著自己什麼,段賢林與杜鵬也是一樣,張城放緩腳步,走的愈發小心。
一步,兩步,三步......張城每踏出一步都是小心再小心,可慢慢的,他也發現了不對,他已經走出了幾十步,為什麼與鞦韆的距離卻絲毫沒有拉近?
“是詭打牆!!”
拜杜鵬所賜,張城瞬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環視四周,場景沒有任何變化,倒了一地的“人”依舊躺在原地,還有附近傳來的潺潺水聲,一切都與之前無二。
可是......張城笑了笑,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成不了真,他已經發現了這個詭打牆中最大的破綻。
剛進場景中時陽光毒辣,極為刺眼,可現在即便張城抬頭對日,也完全沒有刺眼的感覺。
天上的太陽是假的,就連陽光照在身上,也冷冰冰的。
“別演了,出來吧,”張城聲音冰冷,視線來回在四周逡巡,雙手同時攥緊球棒。
初階厲詭有多可怕,參考被吊在一旁的楚曦就知道了。
張城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