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時,是她將自己堵在樓梯間,硬逼著自己戴上這條項鍊。
還有劉雨薇的事,張城有這麼一種感覺,如果不是她要搶奪這條項鍊,那麼她也不會死。
胸前的項鍊就好似洞悉一切的鑰匙,它可以開啟一扇門,一扇背後藏滿了詭蘿莉秘密的門。
“這條項鍊對她極其重要,甚至不惜在警局暴露自己,也要殺掉劉雨薇。”
“在有人想要毀掉或奪走項鍊時,她一定會出手,那麼......”盯著眼前的黑暗,張城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是自己摘下這條項鍊呢,那麼她會不會出手阻止自己?”
在確定婚服女就是詭蘿莉後,張城膽子明顯大了很多,雙手繞到頸後,他開始解起項鍊的卡扣。
就在手指觸碰到卡扣的一瞬間,周遭的溫度突然降低,接著有隻冷冰冰的手,從面前的黑暗中探出,一把扼住張城咽喉。
修長白皙的手指沒有發力,只是停在了喉結處,像是警告一般。
不為所動,張城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手指緩緩發力,張城開始呼吸困難,可他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
又一隻手探出,兩隻手緊緊扼住他的咽喉。
思維混亂,眼前泛黑,大腦明顯缺氧,半秒鐘過後,項鍊沿著鎖骨滑落,砸在木製的棺材底板上,發出嘭的一聲。
身邊的溫度降至冰點,泠冽刺骨的寒意充斥著著棺中每一處空間,張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猜對了,詭蘿莉確實很在乎這條項鍊,並且更在乎的是,張城必須佩戴這條項鍊,她不希望他摘下。
似乎這是種約定,就如同新婚夫婦間的默契一般,項鍊類似定情信物。
可惜他雖然猜對了,但代價過於巨大,他激怒了詭蘿莉。
扼住他咽喉的手越來越緊,意識開始模糊,他甚至能感覺到生命正像沙漏一般,緩緩從自己身體中流逝。
“能不能...讓...讓我再看一眼...你的臉,”被扼住咽喉,張城的聲音如同一臺破風機一樣,斷斷續續。
淚水沿著眼角劃落,滴在那雙素白色的手上,修長的手指顫了顫,像是被菸頭燙了一下。
隨後,猛的縮回了黑暗中。
“別走!”
缺氧的感覺使張城整個人昏沉沉的,他似乎墜入了另一個時空,被重新賦予了一個身份,而新的身份對面前的詭蘿莉......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
“這到底是夢,還是我究竟遺忘了些什麼,在過去二十餘年的時間裡......”
睏意混雜著疲憊,如同粘稠的液體般,將張城緊緊包裹,他摔倒在棺中,意識慢慢消散,恍惚中有種預感,這次沉睡後自己將再難醒來。
蜷縮成一團,左手攥緊項鍊上的吊墜,他將吊墜貼緊在心口,如同臨終前的慰藉。
隱隱約約中,有聲音入耳,很近,又彷彿很遠。
莊嚴肅穆,宏大至極,張城從未聽過如此震撼人心的曲目。
“是臨終前的彌散嗎?可惜我不是天主教徒,”咧咧嘴,張城不忘自嘲一句。
激昂的旋律彷彿有種勾魂奪魄的魔力,腦海中的濁浪漸漸排空,求生的慾望壓倒了安逸與睏倦,張城緩緩“甦醒”。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