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受被兩個夫君收拾了一夜,神情懨懨。他第二日都沒能下得了床,渾身都痠痛。伊爾丹高興地守著他,讓他這兩天不準出門了,就在家裡好好養著。
美人受氣哼哼的,找他要銀子,伊爾丹卻道:
“從這個月,到下個月,到下下個月,你都沒有銀子花了。”
美人受眼睛都瞪圓了,氣道:
“憑什麼?!”
伊爾丹敲他的腦袋,比他還兇: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你賒的賬不用還?二哥將你的玉冠贖回來了,所以你最近兩個月的零用都被扣光了。”
美人受氣得吐血,被堵得無話可說。伊爾丹摟著他香香軟軟的身子,坐在榻上給他剝西域買來的葡萄吃,美人受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眼睛轉了轉,商量道:
“夫君,那你能不能每日給我半兩銀子,這樣,過了四個月我欠的錢也自然還完了。”
伊爾丹笑眯眯道:“不行。”
又補充一句:“這段時間你沒錢,就少上街,也別在外面吃東西,你要買什麼吃什麼給我說就行,我都會給你買回來。”
美人受氣得不想說話,這是變相控制他的行動。他身上沒點錢,還真不好意思出去逛。
美人受在家裡蔫了三天,還是領著侍衛們出去逛逛。他身上穿著上好的綢緞衣裳,發簪腰帶卻極為簡單,靴子上綴的玉飾都扣了,整個人極為素淨。扇子自然也沒收了,給他換了一把普普通通的紙扇,他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估計就是那身衣裳,總不能把衣裳脫了去賒賬吧。
侍衛都比他有錢。
他又不自然地走到鵝香居門口,前幾日招待他的那個小二看到他,熱情地將他往裡面請:
“燕公子,快請進,快請進!”
美人受雙手負後,惆悵道:
“白芷在嗎?”
小二歡歡喜喜:“在呢在呢,我還是讓他給您彈琴?”
美人受搖搖頭,扇著紙扇子走了,眼睛裡的眼淚都要溢位來了。路上,侍衛們看他悶悶不樂,安慰道:
“主子,兩位老爺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