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受得了風寒,坐在床上又是擼鼻涕又是發抖。侍官給他煎了藥,美人受小臉燒得緋紅,繼續虐待自己,不喝。
侍官拿他沒辦法,她的主子令人頭疼地任性,似乎除了漢帝,沒人能將他哄好。美人受讓侍官將自己的香丸盒拿過來,前段時間生病,他一直躺在床上,香丸也沒來得及抹。侍官聽話地將香丸給他,美人受看著精緻的檀木盒裡香丸只剩幾粒,又怔怔地呆愣起來。
出發之前,他數過香丸的顆數,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六粒,漢帝曾經承諾他,三年之內,必定過來接他,結果等來的卻是漢帝大婚的訊息。美人受落著淚取了一粒香丸,哭哭啼啼抹在自己肚臍眼上,單於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聞到滿室的馨香,和美人受平常身上的香味一樣。
單於心動地走過去,抱住他美麗的閼氏,看著他雪白的肚皮,問:
“閼氏抹的什麼,為什麼這麼香?”
美人受不說話,悶悶地坐在床上。單於親了一口他指間,將臉湊到他肚子上,又聞又親,似乎渴望那裡面藏著一個孩子。美人受啞著嗓子問:
“大王,你什麼時候去洛陽?”
單於笑道:“我不去,伊爾丹去。”
美人受難過地紅了眼睛,質問:“大王為什麼不去啊?”
單於無奈地親吻他的眼睛,他看出來了,他的閼氏很想回洛陽。美人受失控地抱著單於哭,哀求:
“大王去洛陽好不好,嗚……”
他太想回去了,離開漢宮兩年多,已經到他忍耐的極限,太想太想回去。單於一晚上抱著他哄,美人受哭了一晚上,他又生病了,好不容易病癒的身體又發了高燒,快折磨死單於。
第二天,等單於離開的時候,美人受不知道從哪兒聽說的訊息,知道伊爾丹即將啟程,大概明天早上就會出發。美人受撐著病體從床上起來,不顧侍官的阻攔穿上胡服,戴上狐貍毛帽子溜了出去。美人受騎上白色的母馬,讓侍官給伊爾丹傳遞訊息,自己要見他。侍官不敢去,被單於發現那還得了,小命都不保。美人受怨恨地夾著馬肚子在草地上轉圈,看著一言不發跟在自己身後的呼勒,大聲道:
“呼勒,你過來!”
呼勒不情不願策馬上前,看著他手上揮舞的馬鞭就縮了縮肩膀,害怕閼氏又打他。美人受用馬鞭指著呼勒道:
“你去把伊爾丹給我叫過來,要是讓別人知道,你就不準再吃飯!”
呼勒不高興地恨了一眼閼氏,夾著馬肚子,還是不聲不響調轉了頭,去找伊爾丹。伊爾丹很快就過來,幾乎一聽到訊息就策馬飛奔,將呼勒遠遠甩在身後。
美人受騎著馬佇立在小草坡上,悲傷地看著南方的太陽。草原一望無垠,無論他怎麼眺望,都看不到故國的村莊。伊爾丹騎著馬小聲靠近他,心跳激動到咚咚響,直到來到他的身後,才敢輕輕喊:
“閼氏。”
美人受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策馬飛奔起來,伊爾丹立刻策馬跟上,邊追邊問:
“閼氏,你找我有什麼事?”
美人受一言不發,一直策馬跑到很遠的地方。身後,呼勒騎著馬好不容易追上伊爾丹,還沒來得及休息又看到閼氏策馬狂奔,氣得從馬背上跳下來。他的馬累壞了,因為他太胖,一來一回跑了太久,再也跑不動。
呼勒只好牽著馬氣喘呼呼往閼氏那個方向跑,侍官不敢跟過去,留在原地為美人受望風。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美人受才停下來。伊爾丹也停下來,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到美人受馬前,用雙臂接住他。美人受順了他的意跳到他懷裡,伊爾丹幾乎一接住他,就抱著他狂吻。美人受沒有拒絕,預設了他的行為,伊爾丹抱著他滾到草坡後面,將他按在地上邊親邊咬。美人受看著伊爾丹胯坐在他身上脫衣服,絕望地偏開了頭。伊爾丹解開褲子,看了美人受一眼,就顫抖著手去解他衣裳。美人受閉上了眼睛,燒得緋紅的臉頰滑落一行淚珠,一直沒有拒絕他。伊爾丹輕輕脫了他的衣服,看到他在微風中嫩白的奶子,心跳激烈得要蹦出來,少年汗濕的大手又摸到他白嫩如玉的腰上,手掌輕輕滑入他的褲帶中。
美人受低低呻吟了一聲,伊爾丹就不再猶豫,剝掉了他的褲子,壓在了他的身上。昏暗的大草原上,伊爾丹終於進入了閼氏的身體,他輕輕摟抱著閼氏,狂熱地舔舐他的嘴唇。美人受一直沉默地配合他,主動將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伊爾丹揹著父親,玷汙了父王的閼氏,他壓在閼氏身上輕喘,紅著臉詢問:
“閼氏,為什麼叫我出來?”
美人受小逼被他激烈地插滿,引領著他在自己體內聳動,親吻他道:
“我有事請求你幫忙。”
伊爾丹早就想到這點,聽他說出來還是有些難過,親吻著他問道:
“什麼事?”
美人受不願意直接說,害怕他拒絕,就軟軟抱著他,討好地親吻他嘴唇。伊爾丹喜愛他,捧住他的臉頰深吻,詢問:
“到底什麼事,閼氏要我做什麼?”
下半身難以忍受地重重抵入,看著他的身體問:
“你要我做什麼?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幫你辦事情,和漢朝的皇帝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