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大隊人馬闖入院中,卻因火勢太猛無法靠近,只聽一洪亮的號令聲道:“快圍起來,絕不能讓他跑了!”
這是羽燔終於帶領著朱雀軍從雷池那邊趕了過來,逝雲和秦如的心終於定了下來,弘淩卻愈發顯得面如死灰。
☆、援軍
火牆之外,已被剛剛趕到的朱雀軍重重包圍,羽燔看清局勢之後,直奔逝雲而去。
逝雲無法幫弘淩接觸念力束縛,氣急敗壞地罵道:“禦璟這個混蛋,走之前還要把你鎖在這裡!”
羽燔近在咫尺,弘淩似乎已經喪失了掙紮求生的意識,萬念俱灰地閉上眼睛。
“殿下沒有受傷吧?”羽燔匆匆而來,緊張地細細打量逝雲和秦如二人。
“沒有,”逝雲神色複雜地指著火牆裡面說,“共旻和禦璟在裡面對付魔族。”
秦如見了羽燔,迫不及待地說:“將軍,快快護送我們離開這裡!”
逝雲卻對秦如說:“我不能走,我要等禦璟出來把弘淩解開!”
羽燔看了弘淩一眼,沒有表態,而是對秦如說:“那麼,微臣這就派人護送公主殿下離開此地。”
秦如卻因為逝雲的固執而猶豫了,說:“不行,我要皇兄陪我一起走。”
逝雲見妹妹明明受驚卻執拗地不願單獨離去,好言勸說:“秦如,此處大局已定,不必擔心我,你且聽將軍安排先行離去,處理完這裡的事情之後我就去找你。”
秦如撅著嘴巴,默然不語。
重兵圍堵之下,羽燔也並不著急送他們離開了,而是盯著弘淩對逝雲說:“今日,就是此人與太子殿下一同遇襲?”
“正是!”逝雲對羽燔說,“你軍中有沒有修習念力的人,叫過來趕緊給他把念力鎖解開。”
羽燔卻說:“想必這是禦璟的手筆,我軍中修習念力者,無人能出其右,怎麼可能解得開他設下的念力鎖?”
逝雲不知羽燔所言虛實,難免不悅。
終於,化形之力如削鐵如泥的飛刃,將共旻的火牆如帳幔般絞碎,頓時碎火四濺,直接避退了包圍在外的朱雀軍三步之餘。
共旻的身體從火光中飛出,越過朱雀軍的包圍,撞到了走廊欄杆,而後重重摔在地上,禦璟並沒有繼續跟紅瞳魔族纏鬥,而是沖到了共旻身邊,急忙以雙手按住了共旻腹部鮮血外湧的傷口。
禦璟剛剛離開朱雀軍對魔族的包圍圈,手持長戟計程車兵們訓練有素地再次圍成人牆,對著紅瞳魔族虎視眈眈,只是沒有羽燔號令,故而遲遲沒有沖上前去廝殺一番。
站在人牆之中的紅瞳魔族雖然也受傷掛彩,但卻毫不在意地舔舐著紫色化形之力為他收歸在手中的紅色鮮血,而後看著遠處倒地不起的共旻大笑道:“真甜!”
羽燔見狀立馬出手,火焰再次襲向魔族,同時對朱雀軍下達軍令:“盾圍!”
紅瞳魔族見這一次的火勢比方才的更為厚重,心生畏懼,凝聚化形之力為盾,在半空中生生抵擋住了火焰的行進。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長戟兵迅速分列退後,無縫銜接上來的是矩盾兵,第一層矩形金盾緊扣合攏之後,第二層緊接而上,將魔族與火焰困在了一丈多高的盾牆之內。
金盾能聚熱不散,一旦圍結,其中火光倍增,極為耀目。烈火熊熊,如在爐中,陡然聽見裡面的魔族一聲慘叫,外面的人看見碎不成形的紫色氣息在頂端被火舌撩撥,最終無力地湮滅於火焰之中。
而金盾矩陣之外,羽燔令朱雀軍迅速將重傷的共旻抬走療傷,禦璟緊隨在旁。
“禦璟,你……”逝雲指著禦璟正要說弘淩的事情,後者卻沒有聽見似得,隨共旻一同入了自己的房間。
反觀金盾圍困的情況,視線可見範圍內,羽燔的火焰無法熄滅,化形之氣一旦零碎不聚,必被火勢吞噬以之助燃。
不過,裡面傳出來的嘶嚎聲久不斷絕,圍盾在外的朱雀軍便一刻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開始,逝雲看得有些出神,差點就把一旁不能動彈的弘淩給忘了,記起來之後隨便叫來一個跟在羽燔身旁計程車兵,指著院內一角的房間說:“你去跟禦璟說,完事了趕緊過來!”
在羽燔的默許下,士兵應承離去。金盾矩陣內的反抗聲越來越微弱,羽燔的重心這在放在了弘淩身上。“殿下打算如何安置此人?”
逝雲沉吟片刻,並非沒有對弘淩起疑,而是有所保留地說:“等禦璟來了再說,我自有打算。”
隨後,逝雲神色複雜地看了弘淩一眼,正好弘淩也撞上了逝雲的視線,那發自心底的驚恐,一目瞭然。
很快,幫逝雲傳話計程車兵跑了回來,對逝雲行禮道:“禦璟大人說,共旻傷勢太重,無法抽身,還請太子殿下移步過去,大人有要事相商。”
逝雲猜得到禦璟叫他過去所為何事,賭氣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