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章!”逝雲拿著印章正看反看,“可是,這麼多年來,它從來沒有發過光呀!”
“逝雲,這枚印章越來越亮了。”清緣似乎有些受不了印章上的光耀,用衣袖擋了擋眼睛。
“難道……”逝雲將印章放了回去,既高興又憂心,“父皇真的在月墟洞裡?”
“天帝陛下會在月墟洞裡面?”清緣好似不太舒服,趁著逝雲不注意抬手請揉了一下太陽xue。
“我要進去,必須進去!”逝雲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假設的希望中,拍著冰室牆壁說,“可是,這是間密室呀!”
“必須要有月墟洞裡面的人控制機關放我們離開這間冰室才行,但是現在月墟洞裡已經沒有幸存者了,”清緣背靠這牆壁慢慢向下滑落,蹲坐在地上,聲音減低,“希望禦璟大人能盡快找到我們。”
逝雲這才發現清緣的異常,問:“清緣,你累了嗎?”
清緣的樣子確實有些萎靡不振,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說:“不是,就是不知怎麼感覺有點困……”
“你說什麼胡話呢?”逝雲見清緣雙手抱臂,不知不覺整個身體縮在了一起,他便小心翼翼地蹲在她的身邊,抓著她的手腕說,“這裡溫度這麼低,你還能犯困?”
“從剛才就開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清緣看著逝雲,顯得十分疲乏。
她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逝雲的目光落在了清緣裙尾的血跡上,終於意識到是她的傷口作祟:“那不會是毒刺吧?你快看看你的傷口!”
逝雲守禮不敢動她衣裙,但又十分擔心。清緣隔著衣裙按了按自己剛才流過血的地方,苦笑道:“難怪不覺得痛,都沒什麼知覺了。”
“你不會是中毒了吧?”逝雲伸手隔著衣服握住了清緣的小腿,手上用力卻不見清緣臉上的痛感,心慌意亂。
逝雲沒有等到清緣的回應,卻在這個冰冷的空間中聽到了第三個人的聲音:“確實是中毒了。”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冰室中顯得異常幽冷。
清緣一下子就被這聲音給刺激到了,馬上集中精神扶著牆壁站了起來,環顧四周一無所獲,但依舊對著室內空氣問話:“誰?”
逝雲也警覺地站起身來,幾乎也在同一時間喊道:“這是什麼毒了?”
那女子輕佻的聲音再次響起:“一男一女?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幽然的語調在冰室內回蕩,根本就分辨不出來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裡面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並沒有第三個人,但卻有第三個人的聲音回蕩在其中。清緣扶著冰冷的牆壁大聲問:“什麼人?”
逝雲警覺地四處張望,說:“哪裡來的聲音?難道是從月墟洞裡面傳來的,你是月墟洞裡的人?”
那個幽幽的聲音依舊不知是從冰室哪兒的縫隙中傳入:“擅闖月墟洞,我還沒問你們是什麼人呢!”
逝雲生怕清緣有什麼閃失,著急大喊:“告訴我怎麼解毒?”
第三個人的聲音慢悠悠地傳入兩人的耳中:“兩個人都在問我問題,我該先回答誰的呢?”
這一次是逝雲的反應比較快,他忙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逝雲,我沒事的,”清緣無力地抓住逝雲的臂膀,低聲在他耳邊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形勢呀!”
清緣的身子有點沉,逝雲趕緊扶住她。清緣單薄的身子著力在了逝雲手臂上,竟比他想象中還要虛弱無力,這才意識到事態比想象中的嚴重,頗為焦急地對她說:“不行,現在我力氣比你大,聽我的!”
“這樣吧,”女子的聲音再次在冰室內回蕩了起來,“公平起見,交換答案吧,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這倒另逝雲十分意外,問:“你有什麼問題?”
對方戒備地問:“你們是神族還是魔族?”
“當然是神族,你是什麼人?”這句話是清緣搶著說的,當逝雲想阻止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神族?”看不見的女子發出嬉笑聲,“也有可能,魔族都是那般殘酷無情,你們不像魔族。我當然也是神族。”
清緣卻不相信那個人說的話:“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傳入冰室的聲音似乎有些生氣,好似受到了侮辱了。
逝雲對這樣的反應有些意外,湊到清緣的耳邊問:“為什麼不可能?”沒等清緣回答,忽然他動了個小機靈,大聲對冰室外的人說,“回答你可以,這也算是回答了你一個問題了!”
外面的人不爽地說:“好,我倒要聽你說說為什麼?”
這樣逝雲才敢大點聲音問清緣:“為什麼她不可能是神族?”
“能留在月墟洞裡的全部都是守護者的門徒,除此之外無論是誰不得允令皆不可逗留在此。此中一切關乎神族命脈,九年前魔族來犯時,就連前來營救的玄武軍都不敢妄入!”一提到魔族,清緣心底的恨意浮現出來,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如果她真的同族,那麼必然會是守護者的門徒,便可自由出入此處,怎麼又會被困在這裡呢?當年魔族攻破月墟洞的時候,玄武軍將守護者所有的門徒全部護送出去了,守護者們則封死月墟洞出入口,剩下的人在月墟洞裡同魔族同歸於盡了!除非她是九年前攻破這裡的魔族,才能解釋她為何被困於此地!”
逝雲恍然大悟說:“說得很有道理,你知道的真多!”
此話一出,對方默然不語。
清緣輕聲在逝雲耳邊說:“她一定是九年前被困在這裡的魔族,如此才合情合理。所以,無論她如何巧舌如簧,都不可以相信她!”
☆、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