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雲立刻反駁:“你看瞬影來去自如!”
禦璟手上猛地用力,紗布勒在逝雲焦黑的面板上,痛得他失聲大叫,禦璟這才覺得解了氣,緩緩道:“這就是你八年前被他重傷的原因。”
“少說廢話,”逝雲也許是覺得有點丟人,繞開了話題,“等下你替我打掩護,我偷偷地去看看清緣就回來。”
“如果你傷得不重這事就沒辦法收場了,歇歇吧!”禦璟這話說得沒有一絲規勸的意味,反倒像是在說教。
這麼一來逝雲的意見可大了,說:“那怎麼行,你沒看到剛才在雷池底下……”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人推開了,逝雲馬上收聲,往床上一倒就不動了,可是很快他聽到了清緣的聲音:“傷得很重嗎?”
逝雲又迅速從床上彈坐了起來,笑呵呵地對她說:“我沒事,都是些皮外傷。”
形容憔悴的清緣少氣無力,不放心地看著逝雲的傷臂說:“可是我在雷池下面聽見你動靜挺大的。”
“沒有,狄旭下手很輕。”此時此刻的逝雲完全忘記了方才他跟禦璟的抱怨,只因看到清緣開心的不行,眼看就要跳下床去,禦璟一把將他按了下去,穩穩坐在床邊將紗布的尾端在他傷患處末端繫好了。
清緣衣裙上有著灼焦的痕跡,走路也快不起來,只得緩緩靠近逝雲,姝蔓跟在後面說:“姐,我都說他沒事了,你傷得都比他重!”
包紮結束之後,禦璟才起身退離不再阻攔逝雲的行動,逝雲下了床就沖到了清緣面前,見她的面容慘白發絲散亂,且衣上有多處電灼的焦黑痕跡,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狄旭就是把我手臂的面板灼傷了故意給封黎看,讓他以為我傷得很重,這樣他那個犟脾氣就不會再追究後面的事情了。”
清緣看著逝雲綁著繃帶的右臂心神牽動,柔聲相勸:“以後別這樣了。”
逝雲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看著清緣。一旁的姝蔓閑來無事,看向逝雲身後的禦璟,正巧禦璟目光迎上,見到姝蔓笑靨如花。
清緣意味深長地對逝雲說:“我和姝蔓之間是不能動手的,這是義父當年收養我們的時候就說過的話,意思是手足不能相殘,義父最厭惡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所以,一旦違反,必定重罰。”
“他跟我說的不是這個……”對於逝雲來說,這事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清緣虛弱的樣子讓他沒工夫去思考為什麼會有兩套說辭。
姝蔓不服氣地說:“可是姐姐,我們兩個之間動手完全就是誤會呀!”
“怪我,誤導了你。”站在一旁的禦璟終於開口,抱歉地看著姝蔓。
“不是,大人沒有做錯。是我做事太沖動了,打了這個世界上最不該打的人。”姝蔓低了低頭,目光瞟向了逝雲。
“那都是小事,你都沾不了我的身,不提了。”逝雲心疼地看著清緣不見血色的臉龐說,“你快回去休息吧,好好養傷,我找時間去看你。”
清緣依舊有事記掛在心上,問起逝雲:“方才是騰王殿下毀了雷石獸首,不知他的傷勢如何?”
逝雲稀裡糊塗地看向禦璟問:“瞬影那樣子,受傷了嗎?”
禦璟嫌逝雲麻煩,他與瞬影又有過節在先,隨意回了一句:“不清楚。”
逝雲對禦璟說:“你去替我看看他。”
“沒這個必要吧!”禦璟待在原處動也沒動。
逝雲有點急了,說:“瞬影畢竟是為了我才毀那雷石獸首的,你去看看再說!”
禦璟挑了挑眉毛反問:“你確定他是為了你才去毀雷池的?”
“不是為我難道為你呀!”逝雲覺得禦璟莫名其妙。
姝蔓是個實心眼,沒看出什麼事情來,便說:“不可能不受傷吧,那雷石一碎,聚勢外洩,必然會有所牽連的。”
“說的也是,”逝雲本就擔心瞬影,可是禦璟視若無睹,清緣有傷,最終目光落在了姝蔓身上,說,“他不讓我出房門,不如你幫我去看看瞬影傷勢如何?”
“我?”姝蔓雖然是個直來直往不留心眼的人,但是瞬影一看就不是善茬,她只想敬而遠之再無他意。
清緣自然是明白姝蔓想法的,扯了扯妹妹的衣角說:“好了,那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不由分說,姝蔓被清緣帶出了房間,回去的路上姝蔓不情願地說:“我不管啊,那騰王擺明瞭不給義父好臉色看,我可不去!”
夜深了,狄旭來到一間熄了燈的房間外,象徵性地輕敲了房門之後便走了進去。原來房間裡的主人沒有休息,而是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看到來者便說:“大半夜的還來煩我?”
“不煩你,我知道你出門在外從來不帶療傷的藥,給你送一瓶過來。”說著,狄旭將一個又矮又圓的小瓷瓶放在了瞬影身旁的矮桌前。
“你很閑是嗎?”瞬影的語氣很強硬。
狄旭走到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