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枚令牌,”地上受制於人的儒皓忽好似審起了人,“你誰呀?什麼時候偷的?用我府令牌都做過些什麼?”
“沒做壞事,我保證!現在還給你好了。”說罷,逝雲淺然一笑將手中的令牌扔在了儒皓的身邊,然後匆匆收拾好地上剩下的東西之後拔腿就跑,依舊被一股氣牆壓制在地面的儒皓嚷道:“你放開我呀,不然我輸定了!”
“目前沒有幾個人可以穿透我的氣牆在你身上摸來摸去,不用擔心魚型牌被搶。”逝雲邊說邊笑,背離儒皓而去,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安然離去時,左腿狠狠往地下一沉,整條腿跟灌了鉛一般的壓在地面上,那是一股無形的力道將他整個人拖住,如此一來逝雲便無法繼續前行了。
☆、暫停
“念力鎖?”逝雲的左腿被一股力量死死拽住,他回頭去看,發現正是躺在地上的儒皓朝逝雲伸出一隻手呈抓物狀,正是那隻隔著一段距離的手牽制住了逝雲的行動。
儒皓手中空無一物,卻似使出極大力量正抓著什麼東西一般,較勁地說:“小賊,不準走!”
逝雲雖然與儒皓間隔數丈之遠,但是左腿卻實實在在拉扯不出這念力束縛,也著急起來:“我不是把宗肅候府的令牌還給你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那其他的呢?”儒皓躺在地上,自己也是動彈不得的狀況,咬著牙用力就是不讓逝雲走。
“你這人還挺有責任心的,”逝雲似哭非笑地說著,“你快放手,不然我搶你魚型令牌了!”
“嗯?”儒皓愣了一下,但手裡的力道依舊不減,堅定地說,“我就是不放手,能讓你走不遠也能讓你過不來!”
“這……”逝雲在原地嘗試雙手一起用力都搬不動自己的左腿,無奈地跟儒皓說,“你不讓我走,我不讓你動,這樣耗著對你有什麼好處?”
儒皓正氣淩然張口就罵:“你這小賊,偷了這麼多要物說起話來還理直氣壯的,真是恬不知恥!我看你偷這些東西必定是別有用心,非送你歸案好好審你一番!”
馬蹄聲由遠至近,逝雲一眼就看到了穿林而來的禦璟,一下子整個人跟沒了勁一般,對地上跟自己死磕的人說:“真被你給害死了!”
儒皓也注意到遠處有人騎馬過來,笑道:“一定是來抓你的人!”
禦璟轉眼就到,看見面前這一幅逝雲和儒皓分別困在一處還相互幹瞪眼的景象心中莫名暢快,目光掃過逝雲的腳踝還有儒皓身體上方的時候,逝雲腳下一輕,終於能感覺到左腿又屬於自己的了,而儒皓也感覺一身輕松,身上沒有了氣牆的重壓馬上就站了起來,他將禦璟手上金鑲玉的戒指一看便明瞭了對方的身份,說:“金玉戰將?”
禦璟一把抓住逝雲的衣袖,對儒皓揮揮手說:“沒你的事,趕快離開!”
儒皓話也不多,應了一聲之後便撿起地上宗肅候府的令牌匆匆跑開。逝雲長籲一口氣,嘆道:“我走哪條路不好,偏偏走了這條路。”
禦璟也不多話,翻開逝雲身上的布袋一看,全是各府的符節令牌,便毫不意外地說:“果然東西都是你偷的,現在人贓並獲!”
原本沮喪的逝雲很快就換上了一臉笑意說:“話怎麼能說得那麼難聽呢?其實這也不叫偷嘛,有借有還的!”
“少在那裡狡辯!”禦璟的態度與之截然相反,十分嚴正。
逝雲似乎並沒有從禦璟的臉色中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玩世不恭地提了要求:“你說話能不能客氣一點?”
這時,禦璟的態度居然變好了一些問:“我請問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逝雲的回答有些閃爍:“逝雲囉。”
禦璟忽然厲聲問道:“全名!”
“逝雲!”逝雲睜大了眼睛看著禦璟,有些不耐煩了。
“這不就得了,”禦璟斬釘截鐵般說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你自找的!”
逝雲不得不好言相勸:“有話好好說嘛,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好,回去進了牢房跟你慢慢商量!”說著,禦璟把逝雲往馬匹旁拉去。
逝雲身不由己被禦璟拽著往前走去,正苦惱如何脫身的時候,禦璟全身的動作沒由來的越來越慢,好似所有骨骼關節全部生了鏽一般,最終居然靜止不動了!
逝雲看得整個人都呆住了,禦璟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停在了原地,彷彿變成了一個僵硬的人偶,他用力扯出了自己的手臂,站在一邊問:“喂,你怎麼了?”
禦璟沒有答複,連眼珠子都不會動一下,似乎已經與外界隔絕,完全感知不到外部的事情變化,就在逝雲好奇地伸出手指想戳一戳禦璟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泓淩的大聲警告:“不要碰他!”
逝雲轉頭一看,發現泓淩站在不遠處的樹幹後費力地向他招手:“還不快跑!”
“還以為你不講義氣自己溜了呢!”逝雲喜出望外地扔下禦璟,迅速朝泓淩那邊跑去,邊跑邊笑,最後在經過泓淩身邊的時候一把將他拉住,兩個人一起逃離現場。
路上,逝雲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禦璟,發現他還定在原地,便忍不住問泓淩:“你這定身術不像是念力使然,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