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話說你怎麼不參加盛軍大典?”
“我妹妹已經參加盛軍大典了,我不能跟她動手,況且我也不喜歡打架。”清緣兩手拿著沉重的水壺,看向逝雲時莞爾一笑。
逝雲哈哈大笑著,倍感投緣道:“跟我一樣,我也不喜歡打架。”
清緣卻疑惑地問:“沒想到大人是東宮蒼龍府的人,可是在寶豐村的時候,大人為什麼不向村長亮明身份呢?”
“我……”逝雲本想解釋一二,不過一時沒有想到說辭則顧左右而言他,“就叫我逝雲,千萬別改口。”
清緣還有疑問,接著說:“既然你是東宮蒼龍府的人,怎麼同我一樣也是第一次來到東颺城?”
“嗯……”憋了半天,逝雲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來,“我是剛剛調任過來的嘛!”
可惜沒有一面鏡子給逝雲看看他自己的臉色,話說到這裡,清緣疑慮未消,卻也不便追問下去。
說話間,逝雲和清緣一起步入了這座水幕之城,那時他仰望天空。豔陽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就在天空之中的頭頂上方,真是不可思議的耀眼魅力!
就在這時,有一隻水藍色的巨型禽類從城牆外迅速飛入城內上空,逝雲盯著那隻顏色奇特的鳥兒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只聽身後守城的侍衛大喊著:“藍鴉中宮天端城的信史!好像是加急文書!”
“這是中宮發來的羽檄!”清緣憂心地看著藍鴉飛遠,對逝雲說,“自九年前魔族被驅逐出我神族境內開始,中宮似乎就沒有向四方鎮關將軍發過羽檄了!”
逝雲呆呆地望著藍鴉消失在城內一角,說:“是啊,這不就把事情鬧大了嗎!”
這話一聽就不對勁,清緣忙問:“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面對清緣的疑問,逝雲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攤手一笑說:“我哪知道中宮現在出了什麼事。”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身為東宮蒼龍府的人,不要趕過去看看嗎?”
“出不了事,肯定是有些人小題大做了!”逝雲十分確定地說,“雖然天帝陛下失蹤多年,但中宮一直有天後及攝政王坐鎮,不會有問題的,放寬心。”
過了城門,東颺城內熙熙攘攘、熱鬧非凡,逝雲看到這一片繁華景象歡欣不已,全然沒有發現清緣的變化。清緣正用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著身邊的逝雲,雖是疑點重重卻又勉強自圓其說,要不要相信他呢?
☆、騰王
東方蒼龍將軍府邸的中央有一座永遠都不點燈的房子,白晝之下,那座門窗緊閉的磚木建築顯現出一種獨特的陰沉壓抑氣息,一隻藍鴉停留在庭院中的樹枝上用喙整理羽毛。
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悄然從隔壁飛簷上躍下,落在院內房間正門之外,來者銳利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過精緻的雕花門窗看到裡面的動靜,藍鴉則停下了整理羽毛的動作,開始觀察來者。
房內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彷彿一頭巨獸被人從沉睡中吵醒,帶著易怒的危險:“是誰不請自來擾我清靜?”
門外的黑衣少年對這種危險訊號只是一味輕視,長臂一揮向前方丟擲一個信封,輕薄的紙張由他手中飛出後迅疾旋轉筆直向前,恰好飛入門縫之中,由於製作精巧的那兩扇門嚴絲合縫,所以信封穿門縫而過時削起一陣細微的碎木屑浮散在空氣之中。
接下來房內有團白光一閃而過映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便消失於黑暗之中,與此同時還有紙張與手指間極其短暫的摩擦聲,隨後裡面的人拆開信封,一條約一尺長的紫色電光蜿蜒飛躍而出,在空中翻騰幾圈後也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房內的人不太確定地問了一句:“騰王殿下?”
“沒錯,”騰王傲慢地說,“信你看過,把盛軍大典的腰牌給我。”
腳步邁動鏗鏘有力裡面的人朝外走來。籠罩在黑暗之中的門縫悄無聲息地走過一線白光,接著兩扇門自動開啟了,出現在騰王面前的人身著一襲筆挺的墨綠色長袍並且用銀色絲線在胸膛左側處繡出一條蒼龍圖騰,那人黑色長發已經過肩,右側頭發簡單地束於耳後露出稜角分明的蒼白臉頰,而左側的長發卻隨意散落在面前遮著下面依稀可見的銀質面具,那貼合面部的銀制薄片幾乎遮住了蒼龍將軍的半張左臉,從額頭一直到嘴唇之上,都被那塊面具佔據,中間只露出一隻冰冷的眼睛。
蒼龍將軍對他說:“如果就這樣給你腰牌,對於其他試煉者來說並不公平,你並不是和他們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發而來到我這裡的。”
騰王似乎對蒼龍將軍的說法嗤之以鼻,說:“這種小事你自己解決,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蒼龍將軍仰面望天,“好”字一落,強大的白色光線立刻從蒼龍將軍周身沉默地爆開從而佔據了整個院落,騰王感覺自己在頃刻間墜入到一個空白的陷阱中,熱浪從四面八方洶湧撲來壓迫他的軀體!
“半個時辰之內,你能追上我,我就把腰牌給你!”蒼龍將軍的聲音飛速飄遠,在強光中閉著眼睛的騰王立刻跟著那聲音飛躍而起,豔陽照耀的水幕之下有兩個身影快速躍動在古老的東颺城半空之中。
逝雲和清緣走在喧囂繁華的集市上,此處人聲鼎沸、比肩接踵。長街上攤販數不勝數,實在是目不暇接,清緣停在一處攤販前,詢問攤主:“請問……”
不等清緣把話說完,攤主早已把她全身行頭掃了個遍,熱情地地介紹起了自己攤位上的物件:“姑娘好眼力,我這兒的香囊是整個東颺城做工最精緻的了,您看這批最新的織錦香囊……”
清緣本想打斷攤主,不料逝雲來到跟前與攤主聊了起來:“這流蘇的不錯,清緣,這上面繡的蘭花好生清雅,與你相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