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城的郊外擂臺上,烏雲漸散,此時晴空萬裡,太陽微微露出了笑臉。白雲飛指著高大身影的黑衣人說:“你究竟是誰?”
黑衣人用粗重的聲音說:“你不用管我是誰?總之今天你們得意不得。”說著一掌打去,白雲飛只覺掌風恰似泰山壓頂,直逼得人喘不過氣來。連忙運氣一抵,頓時心中翻江倒海十分難受,心中大驚,武林竟有如此內力高的人士,我竟不知。又戰了幾十回合,對方掌法毫無破綻,自已處處處於下風,心想:罷罷罷,今天有他在誓再難取勝,且我已筋疲力盡,不如我先回去找到霧蓮練好武功再來對付此人。想畢他呼嘯一聲,領著眾人策馬賓士而去。黑衣人也不追趕,只扶起蕭乾替他運功驅寒療傷。
淩宵宮內,魏管事在打理淩宵宮,白雲飛臨走時佈置了一個任務給他,叫他一定查出潛伏在淩宵宮的黑衣人來。有什麼事可與紫蓮商量。
淩宵宮的宵紫房裡,紫蓮正在沉思著:霧蓮真是練武的奇材,武功一下子就練到了第九重,而我是花了幾年時間才練成到第七重,看來我的資質有限,武功上是幫不了宮主,只能轉而處理宮中事務。不用練武,對她的病有很大的幫助。加之白雲飛對她移情別戀,使她的心灰,她的心病反而減輕了,她漸漸恢複了元氣。
這天魏管家來到她房裡彙報:“夫人,宮裡所有人我都查了,我認為最可疑的是岑府派來的那二十幾個美女,我認為她們當中定有奸細。首先程平就最可疑。”
“為什麼呢?”
“因為她喜歡在溪邊放紙船,她說放紙船隻是她家鄉的的鄉俗,每當十五就放藉以想念親人,我們的手下也都去細驗過她的紙,都是白紙才讓她放,可是這些習俗太讓人奇怪了,並且我懷疑,她在每張紙上動上手腳,我知道在江湖上,有些人在白紙上寫字,放點藥水進去,白紙的字就會顯出來。我也查過這種藥水叫‘達旦’,可昨天十五我把這種藥水都放進她的白紙上時,完全都沒有字,真是奇怪。”
“你昨天去驗過了,什麼時辰?”
“申時。”
“糟糕。來人呀,傳程平。”
“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紫蓮不語,沉思著。
不一會,來者報:“程平已自盡,留下遺書在此。”
紫蓮展開遺書:“吾生平無罪,不堪受疑,以死明身。但求全屍長埋鶴溪邊。”看罷,說:“留她全屍,埋在鶴溪邊。”
魏管家說:“夫人,她都死了,還管全屍不全屍的,其中定有陰謀。”
“我知道,但岑府也不是可以得罪的,江湖上,朝庭上,它都吃得消,如果他送來的人而這人我們也知道是他幹女兒平白無辜死了,岑星豹定會不依不饒,我們的事已夠煩的了,如果還攤上他,我怕我們顧及不來。現在我們要亟待解決的事是找出潛伏在淩宵宮多年的黑衣人。你可有什麼頭緒。”
“最近十年來的人大約有三百人我都立案調查了,只查到十幾個有可疑的,我全都扔到萬蟲窟裡了。”
“嗯,做得好,你把十年前來的人也查一下。”
“來了十年以上的人我也立了案,查了一下,沒什麼可疑的,他們大都是兩朝元老了,年齡有些人也比較大,我認為不用查了。”
“不行,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你定要仔細查查這些人的來龍去脈。去吧。”
“是的,夫人,我這就去。”
“魏震源,慢著,昨天江湖上進貢給我們的財糧的少了不少,為什麼?”
“夫人,因為我們宮主在爭奪錢塘區的控制權時輸給一位黑衣人這一事件已傳遍整個江湖,而且聽說武林世家蕭家的禦賜牌匾又舉起來了,他們家正式重入江湖了。”
“他們家退隱江湖都二十年了,不是說不理江湖事的嗎?為什麼現在重舉武林世家的牌匾?蕭幕宏不是恪守家規的嗎?難道為了蕭乾?”
“具體原因不太清楚,總之現在江湖人士聽說之後,有些當年被迫投降我們的,現在都說沒糧財就沒有向我們進貢了。”
“哦,你數數,到底有哪些人?”
“北方的桓泰區的太行幫,東輪區的六神幫,北望區北極門,南方的蒼神派,飛鷹派,白芒幫,及遠山鏢局等,南方佔的數量比較多。主要因為蕭家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