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搭著公交漫無目的地遊走莫斯科,隨意地到站下車,就像平凡的旅客,也能在旅館裡做愛做一整天,只耽溺在對方翻湧起的情潮裡,像兩個肆無忌憚的性癮患者。
楚斐然趴在床上吞雲吐霧,而季言之則披著浴袍看他。
楚斐然抬起上半身時被單滑落,露出了滿背的猙獰又情色的痕跡。
他的背脊肌肉流暢,肩頭圓潤,精瘦得恰到好處,兩片蝴蝶骨小巧精緻,潮濕的黑發貼著臉頰,咬著煙回眸時在沸騰的黃昏裡顯得頹豔,卻又不失男性的魅力和性感。
季言之走過去幫他把嘴裡的煙拿出來,摁滅在煙灰缸裡,輕柔地摩挲著他的下巴,指腹蹭開他的唇,而楚斐然也順從地張嘴,低頭含住了他的yin莖。
聖彼得堡座標更北,窗外風雪交加,白茫茫的冬夜裡是朦朧的燈火闌珊,冷風凝結成的薄霜也爬滿了玻璃窗,楚斐然坐在季言之腿上,暖意包裹交纏的肢體,還有伏特加的酒香。
“伏特加有火的味道。“
楚斐然醉了,他捧著季言之臉頰,唇瓣貼著他的鼻尖呢喃,像小孩一樣胡言亂語,季言之順著他的下巴輪廓抬頭吻他,“你的吻裡也有。”
7.
“楚斐然,趁老公不在,快出來跟兄弟跨年,我們給你慶祝生日。”
手機那頭很吵,似乎有很多起鬨聲,楚斐然蹙著眉把手機拿離了耳朵,“你那邊很吵。”
“我說…” 程昊似乎走到了寂靜無人的角落,帶著慵懶醉意的聲音都變得清晰,“出來跨年,也慶祝你的生日。”
楚斐然用肩膀夾著手機,低頭點了煙,然後躺到季言之的位置上,放空地看著昏暗的天花板,過了幾秒才說,“我要陪桉桉。”
“她這個時間都該睡著了,你可以悄悄出門…”
“她半夜會醒。” 楚斐然打斷他,抬手又吸了一口煙,“跟他們說我不去了,酒我請,你少喝點,掛了。” 說完他就真的掛了。
楚斐然唇間吐出濕潤的煙霧,伸長手臂將煙蒂扔進煙灰缸,翻身抱緊棉被。
季言之不在的時候他就躺在他的位子睡覺,但今天躺了很久還是難以入眠,手臂蓋住眼睛,有些煩躁。
是忘了嗎?
楚斐然抓起手機,螢幕立即亮起,他眯著眼睛看了眼時間,
23:58
他不滿地解鎖,檢視法蘭克福現在的時間
16:58
所以是怎樣啊。
楚斐然點開“微信”,聊天介面還停留在楚斐然給他發的那句“生日快樂”和桉桉唱生日歌的語音,但他還沒打下幾個字便聽見一聲,“然然。”
楚斐然幾乎是本能地跳坐起身的,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還穿著西裝大衣,風塵僕僕地朝他走來的季言之。
“你…”
在楚斐然跳進他懷裡低頭吻他的那刻,絢爛的煙花也在夜空中紛紛綻放開來,昏暗的房內不斷地有斑斕光影在變幻,星光粉塵像銀河落到人間。
他們的唇瓣戀戀不捨地分離時,季言之笑著說:“想親口和你說。所以忙完就趕緊回來了。”
“需要嗎?” 楚斐然心口發熱。
“需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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