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希臘人認為,人類曾經有四條手臂、四條腿和兩張臉。
> 那時候的人類是完整的,他們也因此而快樂、強大、堅不可摧。
> 但神害怕他們的完整性會妨礙他們對神的崇拜,因此將他們一分為二。
> 失去了另一半的靈魂在世界邊緣孤獨地徘徊,無休止地尋找著、尋找著、尋找著…
> 據說,當他們終於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時,會感受到心照不宣的默契,無法言喻的喜悅,而那時候,被截成兩半的靈魂將再次擁抱彼此,合為一體,
> 也將再次變得完整、快樂、強大、堅不可摧。
咔。
咔。
金屬細微的摩擦聲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突兀刺耳。
季言之微弓著背,流暢的脊線漫入後褲腰,蝴蝶骨隨著手中的動作輕動,蒼白的面板上爬著抓痕,膚色比楚斐然還要淡些,面板也要薄些。
“今天又逃課嗎?“
“嗯。”
“沒關系嗎?”
“沒關系。” 季言之拿著個鏈式手銬,輕握著楚斐然的手,銬環半卡在楚斐然如刀的腕骨周圍,在扇齒嵌入保險鎖的前一秒又會被季言之的手指擋住,再拋起,回彈,銬鏈發出刺耳的鋃鐺聲。
在扇齒完全鎖入保險鎖的前一秒又被季言之回拋,而後發出一聲輕笑,低聲呢喃,“真想把你鎖起來。”
楚斐然趴在床上看季言之擺弄他的手腕,半邊臉頰埋在臂彎裡,不知是不是種默契,他們在一起時鮮少拉開緊閉的窗簾,只享受在密閉的空間裡,時間錯亂,晝夜顛倒的獨處。
“你有鑰匙嗎?”
季言之低垂著濃黑的睫毛,病白的臉上明明是溫柔的笑,卻在昏暗的光線裡顯得憂鬱陰森,“只要鎖上了,無論有沒有鑰匙都不會再開啟了。” 他的手指勾起扇齒,緩緩地嵌入保險鎖裡,又突然停住了,柔聲道:“然然還試嗎?”
——手銬只是暗示,也是預警,不是物理性質的枷鎖,而是靈魂上的永久捆綁。
楚斐然當然明白。
又冷又軟的掌心覆蓋上了他的手背,季言之微頓,而後抬頭。楚斐然不知何時翻坐起來,跪在他身前,兩人的距離很近,能夠吞嚥彼此的呼吸。少年身上帶著淡淡煙草味的荷爾蒙才是深刻在季言之大腦的感官記憶,而不是臆想出的玫瑰花香。
他在季言之的注視下,按著他的手微微使力。
咔嗒。
楚斐然從季言之虛握的手裡拿出另一邊,把手銬銬上了季言之的手腕。
又一聲金屬摩擦後相嵌的刺耳聲響。
楚斐然雖然低頭不看季言之,但他主動貼上了他的耳廓,輕聲道,“做你想做的,季言之。” 少年精瘦的身體前傾,臀部翹起,與男性身軀相悖的xing器官夾在腿間坦露——潮濕、柔軟、細膩、敏感,卻也是包容與接納。
在那一秒,楚斐然也清楚地意識到
——“性”,有了“愛”,便不再是“齷蹉”的代名詞,是情到深處的相互包容,
也是和失散的另一半,重新融為一體的方式。
“嗯…哼嗯…哈啊…”
繚繞的喘息浸透了慾望,交握的掌心浸透了汗水,金屬鐐銬相撞,兩人病白的手腕環繞著猙獰的血色紅痕,楚斐然掛在季言之腰間的雙腿使不上力,隨著他的操弄輕晃,腰肢也被操得一聳一聳。
季言之的汗接連滴落到了他的眼睛,鹽分刺痛了雙眼卻還是在季言之身下半闔著濕透了的眼睛,伸出舌頭舔他幹裂的唇,唾液淌落唇角,宛若嬌痴的淫娃卻還是要他含著舌頭吮吸,“啊哈啊…哼…嗯…我要含…”
季言之輕笑出了聲,帶著笑意的眉眼是掩蓋不住的瘋癲和病態,痴迷地舔了舔楚斐然唇角的唾液和臉頰的淚痕,“要含可以啊,那我可以吃掉你嗎?” 楚斐然淚水滑落眼角,一手環過季言之的肩膀再喘著點頭,被操透的身體恐懼又快樂地震顫著,失足墮入最迷醉的酒釀地獄裡。
“言之…插…太深了…哈…嗯…”
他們不像在接吻,他們像蛇類在荒淫地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