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呼吸粗重,楚斐然靠在他的懷裡,汗津津的身體細細地顫抖,他睜開迷離的眼睛,淚水滑過泛紅的眼尾,聲音沙啞,“你看過我有生理期嗎…嗯…傻逼別來了…” 他的女xue被操得紅腫,唇肉翻開,像徹底舒展了花瓣的玫瑰,而季言之還插在裡頭,精ye、尿液和愛液混合的腥躁味縈繞在他鼻尖,快感像電流淌過四肢百骸。
季言之把臉埋在他的蝴蝶骨間,唇瓣描繪著他的骨骼,感受他說話時胸骨震動的頻率,又側枕著腦袋,耳朵緊貼著他的背脊,聽他的心跳,聽細胞更疊,聽血液迴圈,聽這具身體裡生生不息的協奏曲,混亂的大腦才慢慢平靜下來,雖然太陽xue還在隱隱作痛,五彩斑斕的色光還在眼前收縮延伸。
季言之晃了晃腦袋,拔出半勃著的yin莖,再楚斐然抱下來,坐到浴缸裡,溫暖的水流包裹著他們,他像抱著個洋娃娃一樣把人抱坐在身前,低聲道:“你懷孕吧。”
楚斐然手腳無力,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平複著體內殘留的餘韻,開口時聲音又軟又啞,“你是理綜天才,還能天天操我,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他的聲音沒有男性的粗啞,也沒有女性的嬌甜,卻有一種不分男女的潤,就像他的身體,沒有男性的肌肉密度卻有女性特有的柔韌,沒有女性曼妙的曲線卻有男性特有的精悍,這些特質分開來看都是獨立的,可偏偏相悖的陰陽卻在他的身體尋得了平衡,無法準確劃分,卻也拼湊了一個獨一無二的他。
獨一無二。
“你是不是假的。”
季言之頭痛欲裂,額頭抵著楚斐然的肩膀,收緊了臂彎裡的腰。
太特別了,怎麼那麼特別呢?
“所以你要讓我懷孕來證明我的存在?” 楚斐然輕嘲他,他的精緻雌雄莫辨,但仰起的下顎線利落分明,有著侵略性,媚意浸染了五官,但面無表情的楚斐然還是會有霜雪覆蓋上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凍結他的柔情,看起來又冷又兇,即便他本人偶爾沒有這個意思。
浴室的水聲滴滴答答,楚斐然的女xue在隱隱作痛,小腹鼓漲,但誰都懶得清洗,他無奈又疲憊地閉上哭得紅腫的眼睛,“只有你會覺得我又軟又可愛,那我可能是假的了。”
季言之的頭發蹭了蹭他的脖子,張口用牙磨他的蝴蝶骨,“很癢啊…” 楚斐然紅著臉拍他的手臂,弓起背想要縮起身體,卻被他禁錮著。
“你不是假的。” 季言之悶悶地說。
“是你說我是假的,現在你說我不是假的。”
“你會一直喜歡我的,對嗎?” 季言之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楚斐然睜眼看天花板的白熾燈,幹澀的眼睛被發散的光暈刺著,“你現在就像個怕被拋棄的小媳婦。”
“回答我。”
“你說過不會讓我受傷的,但你最後也是讓我受傷了。” 楚斐然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內心沒有多大的起伏,語調也平靜,他閉上眼睛,後腦勺窩在他的頸窩裡,繼續說道:“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說,承諾永遠都不用做得太滿,因為事情在變,你也不必去求一個死答案,我們的生活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變化。”
“你是季家少爺,未來你會見到很多人,你不會死吊在我這裡的,所以我做的承諾有什麼意義呢?” 楚斐然停頓了一下,低聲說道:“喜歡是現時的。”
像是在對他自己說也像是在對季言之說。
喜歡是現時的。
水裡的浮光掠影是過往,他的手指輕輕一撥,就散了,“季言之。”
“是現在的我們在做愛、親吻和擁抱。”
“我們才十七,如果你不受我的承諾所捆綁,未來分開的話,你還能一身輕。” 你還能去找更好的人。
“我們就把握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嘖,我的語文不好…嗯,應該是成績都不好,所以詞不達意,但是我相信你懂的。”
季言之沉默了良久,只是收緊了臂彎,掌心不知何時輕撫上了楚斐然的小腹,水聲繼續滴滴答答,像時間在流逝。
他聽見了時間,還能聽見楚斐然的身體,他聽見精ye在掌心下的器官翻湧,找尋著卵子,可是沒有。
什麼都沒有。
季言之的眼底是陰鷙還有神經質的猜疑。
為什麼沒有呢?一定是藏起來了,你在騙我,我只有你,你也永遠只能有我,你不要妄想糊弄我,你不要妄想逃開。
“然然,我想繼續操你。”
楚斐然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深灰色的窗簾擋光,將外面的世界掩得嚴實,楚斐然半眯著眼睛,在季言之的懷裡動了動,卻被酸軟的腰背和脹痛的小腹喚起昨晚的荒淫,他紅著臉摸了摸下面,季言之的yin莖果然還插在他體內,想拔出來的時候龜tou卻會蹭到敏感點,身體顫抖著流水。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