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弘把殷複手上的人皮搶回到自己的手上說道:“虧你還是一隻千年道行的貓妖,你沒有發現這是人皮嗎?”
“人皮?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可是一般的人皮幹燥了也不可能有這般絲滑的手感吧?”殷複驚嘆道。
“這不是普通人身上剖出來的人皮。而是人間鬼王身上的皮,你說還有沒有這個可能?”應弘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那是煥煬的皮。”殷複的心一下子糾了起來,還隱隱作疼起來。殷複追問著:“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就不告訴你。”應弘直截了當地回了一句,殷複便啞口無言了,她又算什麼,充其量也只是應弘的寵物,婢女或者辦事的人。
“當年煥煬死後不是給紫陽真人送回了茅山了嗎?為什麼你還能把他的皮剖下來的?”殷複清楚記得那個細雨瀟瀟的陰天,煥煬知道慕兒為自己而死後,自刎而死的場景,是如此血淋淋又刻骨銘心。可是她記得煥煬的屍首是給紫陽真人帶走了,而且自己也跟著應弘離去了,但現在這人皮又是怎麼而來的?
應弘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你說話的語氣不對啊!你忘了我是誰?你竟敢如此大聲和我說話?”
殷複看著應弘臉色大變,自知自己太莽撞了,她立馬低下了頭,戰戰兢兢地說著:“主人,對不起,是我失言了。請原諒我。”
“過了以前多年了,你還對他有意思嗎?如果當年不是我把你從他的刀刃下把你救下,你早就墮入鬼道,或者早已永不超生了。”應弘提醒著殷複不要忘恩負義。
“奴家知道,奴家不敢忘記主人對我的再造之恩。”
殷複永遠不會忘記,可以說是永遠記恨著當年煥煬拿著利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絲毫沒有商量餘地,更沒有一絲了留戀,準備把她的腦袋與身體分家。就是那關鍵的一瞬間,應弘蒙著臉出現了,並且把她從煥煬的手上救了出去。從此她就做了應弘的人,哪怕她的心也曾偷偷地思念著曾是段子玉的煥煬,可她也只敢想而不敢說。
應弘看著殷複兩眼空洞,一語不吭地愣在原處許久,不爽地說道:“你在想什麼?還在想那個煥煬?你當年不是清楚地看到你在他心裡是一文不值的嗎?他只喜歡慕兒,愛她愛到為她而死。”
應弘停頓了一下,殷複的瞳孔逐漸恢複了點色彩凝望著他,他才繼續說道:“你不是要知道,我怎麼拿到他的人皮嗎?”
“主人,你能告訴我?”殷複出乎意料地說道。
應弘那雙瞳孔散發著一股妖氣,樣子也變得十分猙獰,嘴角還勾起誇張地弧度說著:“我本來就是紫陽真人的師弟,他在茅山山腳設的結界對於我來說形同虛設,所以我進入紫陽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而且紫陽還不知道是我在幕後指使你們辦事的,對我疏於防範,我不僅進入了紫陽觀,還偷偷把煥煬屍首背後的皮整塊剖了下來。”
“你知道嗎?煥煬的皮真是非常好的靈力載體,無數張契約存在這人皮裡都得到了很好的保護。在這個世間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東西可以媲美他的這塊人皮了。”應弘憐惜地摸了摸這塊人皮,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回到了紫檀木盒子裡。
這時,伽羅進來了,他畢恭畢敬地向應弘說道:“主人,我發現了我們公司銷售部裡的一個女員工額頭上行滿是死色人。而且我查了她的背景,29歲,還是單身。同事們都給她的一個花名叫包包女,她基本每個月七成的收入都拿來買包包了。而且她有一個人盡皆知的願望,就是嫁個有錢人。”
“哦,這個女人聽起來不錯哦。”應弘頗有興趣地說道。
“可是由於我的靈力有限,不能看出她剩餘的陽壽大約還有多少,請主人原諒我。”伽羅低著頭怯弱地說道。
應弘託著腮,一臉無奈地看著伽羅說道:“有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當年的段子玉為什麼會收了你這徒弟?輪修煉法力的資質你沒有,輪聰明才智你也沒有。不過算了,你現在把這個女員工叫進來吧。”
伽羅慚愧地應了句:“知道主人”,就灰溜溜地小快步走了出去了。
殷複看著伽羅那落寞的背景,感觸地說道:“其實伽羅沒有很好的技能,但是他對你真的忠心耿耿的。沖著這點,他也不需要什麼資質,什麼才智了吧。”
“你說得沒錯,做僕人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忠誠。像你又聰明又會辦事,可是心總不在我這裡又有什麼用。”殷弘明刀明槍地戳穿了殷複的心思。
殷複立馬雙膝跪在了應弘面前,哭喪著臉說著:“主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主人。請主人明察秋毫。”
“真的?”應弘狐疑地說著。
殷複顫抖著,激動地說著:“自然!我已經跟隨主人一千年了,我的心是怎樣的,主人應該最為清楚的。”
“你這麼怕敢什麼?難道你現在心虛了?”殷弘冷冷地說著。
殷複挪動這膝蓋,爬到了應弘的腳下,雙手抱著他的腿,說道:“殷複對主人的衷心日月可鑒。就算煥煬再生出現我的面前,我對主人的衷心也如磐石不動。”
“是嗎?你知道我現在和莫風有生意來往,遲早你也會見到他兒子莫其然的,你也知道莫其然也就是煥煬的轉世,我到時就看你是怎樣的表現。”
“不要說是是轉世之人,就算是當年的煥煬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會動一絲感情。”殷複故作堅定地說著。
“很好!你知道的,我現在就差了60年陽壽就可以永葆青春了,如果我把莫其然的靈力和陽壽也吸光的話,我就是萬壽無疆與天齊壽了。”應弘興奮得兩眼發光,聳著肩發出邪惡的笑聲,讓殷複也感動了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