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和瀟涼陪丁當去殯儀館認完屍都快淩晨五點了,把傷心欲絕的丁當送回家後。雪兒和瀟涼就直接回到了咖啡廳打盹了。
第二天白哥回到了咖啡廳,就看到了雪兒和瀟涼趴在桌子上睡得沉甸甸的。他從褲兜裡取出一條白色的羽毛,其實是他原形掉下來的毛發撩著雪兒的鼻孔。她不禁深深地打了一個噴嚏,剛好把唾沫都噴到了正在她跟前的白哥的臉上。
而不遠處的瀟涼其實早就發現白哥進來咖啡廳,他只是靜待著看這家夥要幹些什麼,卻意想不到白哥這麼無聊而已,所以他笑得前仰後翻,譏諷道:“真是個白痴。”
“你這只臭狐貍,閉嘴!”白哥紅著臉說道。
雪兒摸著鼻子,在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們感情怎麼這麼好?一早就嬉鬧上了。”
“雪兒,你是不是大腦有問題,我什麼時候和臭狐貍好上了。”白哥嘟著嘴,十分不高興地說著。
“好了,你們沒好上,行了吧!對了,白哥,現在幾點了?”雪兒問道。
白哥看了看手機螢幕說道:“快八點了。”
“這麼晚了?我洗漱一下出去市場為店補充點東西。”
“這不是一向都是丁當做的嗎?”白哥不解地問道。
“今天丁當不回來,我接替她的工作了。”
“丁當請假了?”白哥昨天睡死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外出陪丁當了。
“她媽媽死了,我放了她幾天假。”
“那我要不要陪你去?”白哥自告奮勇地說道,其實他想和雪兒單獨相處一下。
“我也要去。”瀟涼在旁邊插口道。
雪兒才不想三人行了,而且這兩個家夥就像小孩子一般,總是打打鬧鬧。她命令道:“我去市場訂貨而已,又不需要什麼勞力,你們都跟我去幹什麼?你們倆好好在咖啡廳幹活吧!很快就有人來賣咖啡了,你們快去準備吧。”
瀟涼和白哥互相瞪了對方一眼,還是乖乖去幹活了。雪兒有時都感嘆著瀟涼這一代狐妖竟然聽自己的話,自己都會覺得有點小驕傲。她匆匆在廁所洗漱完就對著他倆說道:“你們可不要吵架了,我稍後就回來了。”
“知道了。”他們又異口同聲地回答。
“又學我說話。”瀟涼冷冷地說著。
“你才是學我說話。”白哥忿忿不平地說著。
“我還沒有走了,你們消停一下吧。”雪兒瞪了他們一眼,看他們都不唇槍舌劍了默默幹活了才走出了咖啡廳。
市場離咖啡廳不遠,就在前面轉彎,雪兒好久沒有在清早悠閑地走在這街上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市場,還是和以前一樣,這裡到處飄散著各種早點的香氣,有蒸燒麥,有牛肉粉,有蒸腸粉等。雪兒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她拍了一下肚子,說道:“你怎麼一天到晚都在餓的呢?”
她吃了一碗牛油麵還是不飽,又買了三條油條,一杯豆漿,一邊走著一邊吃著。她心裡也嘀咕著:為什麼我好像越吃越多的?好在我是狐仙不會發胖,如果是人類,我不就天天為了減肥而愁。
她剛好路過了之前買白哥的花鳥店,老闆一下子就認得雪兒了,叫嚷著:“小妹妹,那八哥現在怎麼樣了?養得好嗎?”
“好著了!天天話多得不得了。”雪兒一想到那調皮的白哥,不禁皺了皺眉,不過只要有他在,周圍的氣氛都會快樂許多。
“你會養啊。有些飼主買回去,八哥都不會說話了。證明你和這只八哥特別有緣。”老闆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我和他特別有緣。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去買菜了。再見。”雪兒告別了花鳥店的老闆,走進了小巷正準備抄小路去有油糧店買東西。
她一邊啃著香噴噴的油條,一邊快步走著,忽然那前面有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迎面走了過來。由於她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油條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突如其來出現的男子,手上的那杯豆漿就在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碰灑在了男子的身上。
雪兒看著男子狼狽的樣子,從袋子裡立馬拿出紙巾在他身上擦拭著,可惜豆漿黏糊糊的,紙巾的質量也不是太好,那些紙屑就死死地粘在了他的身上,而且越擦越髒。她只能尷尬地對著墨鏡男說道:“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該怎麼賠我呢?”墨鏡男用那種輕佻的語氣說道。一時間雪兒也不知道要賠他什麼,所以僵硬在那。
而墨鏡男卻抓著雪兒的手,雪兒本想掙紮,可是墨鏡男不是普通的凡人,他竟然擁有非凡的靈力,緊緊抓住了雪兒的手腕。雪兒現在如同砧板上的魚肉,被墨鏡男逼到了牆角。
他俯下身子湊近在雪兒的臉,把墨鏡摘了下來拿在手上,那不大的眼睛,細細的,長長的,眼梢微微地向眉角挑去,盯著雪兒看的瞳孔竟然是深灰色的,像一個帶著魔法的琉璃一般散發著一股神秘的光芒,眼白卻淡淡地泛著一種藍色的閃光。正統的丹鳳眼,睫毛並不長,但又濃又密,使眼睛四周似乎圍著雲霧一般,朦朦朧朧的,顯得深不可測。
雪兒真的有那麼一霎被這雙眼睛攝取了魂魄,她回過神來驚叫著:“你是誰?”
“哦。你不是要賠我嗎?我想要你的心,你會給我嗎?”男人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容說道,然後用那左手勾起她的下巴,他的臉湊地更近了,似乎隨時要吻到雪兒唇上一般。
這時雪兒才注意到他所有的的大拇指上有一個玉扳指,她驚恐地問道:“你就是應弘?”
“你竟然知道我?”應弘把雪兒控制得更加實實的,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之前打麻將的幾個阿姨就是你殺的?”雪兒看著眼前這個邪魅的家夥不禁覺得不寒而慄。
“那幾個阿姨只是借我的手去極樂世界了。就算我不殺她們,她們也會因為其他事情而死,我只是提前了一點收了她們的性命。”應弘漫不經心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