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涼那挺拔的身高,英俊的臉蛋,不羈的氣質加上那套咖啡廳的制服,就像動漫裡面帥氣的主人公一般,吸引著許多顧客的目光,尤其把丁當的心緊緊拴住了,她時不時都會偷偷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只要望向她,她便立馬低下頭或者轉頭就走。
丁當這種春心蕩漾的樣子早就落入了雪兒的眼裡,她不禁心想,丁當確實和珞珞太像了,當年珞珞看瀟涼的樣子也是這般含情脈脈的。
咖啡廳大門上的風鈴響起了“叮叮當當”的聲音,一位中年婦女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見丁當在水吧工作立馬沖了過去,喊道:“丁當。”
“媽?”丁當一臉驚愕地看著這位中年婦女。
“你先從裡面出來,我有事要和你說。”那女人神色凝重地對丁當說道。
丁當還以為家裡出了什麼大事,迅速從水吧走了出來,拉著自己的母親走到一邊說話。而同在水吧中的雪兒卻直勾勾地盯著丁當的母親,一時分神還把手上的一個水杯打破了。她正在撿杯子的時候,瀟涼也湊了過來幫忙收拾,一邊說道:“你是不是也看見了?”
“你指的是什麼?”雪兒不慌不忙地說道。
“不是說仙都能看到人類的死色嗎?我估計你也看到了吧,丁當母親的額頭上全是黑壓壓的。估計過不了今天晚上。”瀟涼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確實看到了,正在想要不要告訴丁當。”
“有些事情,我們不要做多了,人類的壽命是有定數的,你最後不要輕易改變。”瀟涼警告著雪兒。
“你說的話,我明白。”雪兒若有所思地說著。
這時丁當回到了水吧,看雪兒和瀟涼都在地上撿著玻璃碎,緊張說道:“你們怎麼這麼傻,徒手撿玻璃碎呢?這很容易割破手的。讓我來收拾吧,你們回去你們的工作崗位吧。”她一說完,就迅速從雜物房中拿出了掃把等工具,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
雪兒笑著道:“謝謝你,你果然是我最得力的員工。”
“這時我應該做的。”丁當像苦瓜一樣的臉上勉強擠著笑容。
“你家裡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你媽媽來找你以後,你臉色變得如此不好?”雪兒委婉地問道。
“我媽向我拿點錢而已。沒有什麼大事?”
“哦,你媽剛才的表情這麼著急,是否要的錢很多?如果不夠,你可以先和我借點的。”
雪兒的關懷彷彿一娟溫暖的泉水洗滌著丁當的心靈,她忽然淚眼婆娑地說道:“我媽只是過來要錢去賭博。我打工的錢都基本給她去賭了。”
“你媽有這樣的興趣?你不去阻止她,還吧賭資給她嗎?”雪兒不解的問道,同時她又想起了當年的珞珞也是由於父親是爛賭鬼才會被人賣去青樓,差點在破廟給人玷汙。
“我阻止不了她,幾年前我爸出軌跟一個年輕女人跑了以後,她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天天都在外打麻將,基本都是夜不歸宿。”丁當強忍的淚水,終究還是一發不可收拾地流了下來。
“那你就一直無條件給錢她賭嗎?”雪兒想不明白丁當為什麼一再縱容自己的母親賭博。
“我開始的時候有勸她的,但是她在家裡就是不開心,她說會想起爸爸,天天以淚洗臉,只有出去打麻將的時候,才能把爸爸忘掉。所以我就不再阻止她了,我實在不想看到我媽媽這麼辛苦。”丁當確實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兒,但她微薄的收入又能填下媽媽多少的麻將債呢。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大事了,你就找我吧。我一定會幫助你的。”雪兒最後也沒有告訴丁當,她媽媽過不了今晚,有些事情也是命中註定的。
丁當感激涕零地凝望著雪兒說道:“雪兒姐,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一個很溫暖的人,而且似乎認識了許多年一樣。”
“是嗎!”雪兒笑著看著丁當,心裡才想著或許丁當就是當年的珞珞投胎。
丁當拿著垃圾鏟準備去廚房扔垃圾的時候,剛好遇到在走廊上的瀟涼。就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她腦袋裡就快速浮現了一個很不真實的畫面,瀟涼緊緊抱著滿身鮮血的自己,雙目悲切地凝視著自己,張著口對著自己喊著一些什麼。
但這個畫面只是一瞬即逝,她抬頭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瀟涼,正想張口說話。瀟涼則先開口了:“你為什麼一直偷偷看我?而你現在又想和我說什麼?”
“我...我。”丁當意想不到瀟涼早就發現自己窺視他,臉紅得如夕陽一般還火辣辣的,她現在就像毛賊偷東西給人抓到現場一般,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怎麼你說不出理由?”瀟涼冷冷地問道。
“因為你長得很帥,而且我對你一見鐘情。”話音未下,丁當就頭也不回直沖到女廁躲著不出來了。
瀟涼愕然地站在原處,剛才丁當那紅著臉一鼓作氣說出這些的話樣子和當年的珞珞簡直一模一樣。雪兒看瀟涼站在那良久,就走過來問道:“你怎麼了?僵硬在這裡還擋著去廁所的通道?”
瀟涼才緩過神來,慢慢說道:“我覺得丁當就是珞珞的轉世。”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性格都像極了當年的珞珞。”雪兒回想起珞珞這個可愛的小丫頭,內心翻湧起了一片波浪,她好奇問道:“當年我和你分別後,珞珞怎麼樣了?是一直跟著你?還是你把她送走了?”
“你走了以後不久,珞珞是為了我而死了。”瀟涼心中就像有一個錐子一樣紮著心,他活在世間這麼多年,就只有這個傻丫頭這樣無私地為自己奉獻一切。
“為了你而死?為什麼?”雪兒驚訝地問道。
“我不想提起,可以嗎?”那段回憶,瀟涼不想記起,更不想有人談及。
雪兒看他表情如此凝重,也不好再問下去,說道:“那好吧。我也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