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觀裡第一聲雞鳴前,煥煜已經守候在觀雲亭中,清晨的溫度顯然有點冷,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幾個冷顫,但他卻時刻盼望著自己的是對頭快點到來,心裡還默默想著,煥煬,今天必然是你的死期。
不久,煥煜看到了煥煬提著燈籠正在走過來,怕煥煬看不見自己,他大聲地喊道:“你挺準時嘛?”
“能看你俯首稱臣,我當然要早點到了。”煥煬意氣風發地說著。
煥煜抬頭看看天空,發現東方天際已經慢慢浮起一片魚肚白,這個時間段就是比武的最佳時機。煥煜不能錯過時機,立馬說道:“我們只比拳腳功夫,不比靈力,你答應不?”如果煥煬還帶著靈力比武,估計才兩招,煥煜就必輸無疑,所以他想到了只比拳腳的比武方式,
“沒有問題。就算是拳腳功夫,你也只能是我的手下敗將。”煥煬不屑一顧地說道。
“你也太大言不慚了。吃我一腳吧。”煥煜說著,已經淩空躍起,箭步飛踢而去。煥煬單手阻擋,側身倒步再上前來一個擒拿,煥煜被煥煬一手楸了起來拋去幾米遠。可煥煜功夫底子也不差,他倒掛金鐘地落地。這時天色也從深藍色變成了淺藍色,太陽也漸漸升了起來。周圍也忽然吹來了一陣詭異的濃霧,白茫茫一片,讓煥煬根本無法看清前方。煥煜就在濃霧吹來的瞬間,已經高速跳上了觀雲亭的屋頂,看著煥煬的身影淹沒在霧海中。
而隨著白霧越來越濃烈,空氣中還彌漫起一種香氣濃烈的花香,原來在觀雲亭旁邊的花壇中的某一種看似來貌不驚人的花兒忽然全部開放了,朵朵花色的小花正在風中搖曳,也散發著詭異的花香。
煥煬雙眼開始渙散起來了,頭腦也暈暈乎乎的,他心裡不禁忐忑著,難道這花香有問題。他立刻捂住了鼻子,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那香味已經發揮了作用。煥煬腦袋中産生了幻覺了,他眼前正看到煥煜身手敏捷地向著攻擊著。
煥煜在屋道:“我在前方啊,你還不來,你怕死嗎?”
煥煬一邊摸索著向前走去,一邊摩拳擦掌地說道:“你就原地等著我,我等一下就打得你像豬頭一般。”
“那你來啊。我都開始飛腳了,你還不開始躲閃。”換煜繼續用挑釁的語句刺激著中了花香毒的煥煬的神經。
煥煬此刻似乎真的看見煥煜向他踢來飛腳,他左一招撥雲間日,右一招白虹經天地,可沒有一招可以打中煥煜的。而煥煬則向著山崖方慢慢移去。
在屋頂上看好戲的煥煜興奮不已,很快煥煬就會按他的計劃藏身於山崖底了,所以他更加繪聲繪色地說道:“吃我一拳,再來一個狂風掃落葉。”
煥煬的幻覺卻越發嚴重,而且還受到了煥煜語言的引導,似乎真的看見煥煜以層出不同的招式向他襲來,他心裡還嘀咕著,什麼時候煥煜變得這般厲害了,我竟然一招都打不中他?
花香的毒素也在煥煬的身體裡越積越多,他不僅出現幻覺,心也開始鬱悶起來,他十分煩躁為什麼每一次出招都沒有打中煥煜,所以他向著山崖飛身一踢,果真掉下了了山崖了。
煥煜聽到煥煬飛下山崖發出的那一聲驚叫,他心情爽極了。而太陽此時也完全升了起來,縹緲峰上的水霧都吹散開來了,那股奇異的花香也瞬間消失了。
其實縹緲峰是紫陽觀後面的一座山峰,屬於後山的一部分,而縹緲峰上有一個觀雲亭,顧名思義確實能在這裡看到最不一般的雲霧,尤其是每天早晨大地初醒的時分,這裡都會湧現一陣濃厚的白霧。
而觀雲亭四周也長滿了一個奇花,相傳是無緣洞裡自殺的女人生前所種的。這花沒人知道名字,但師傅以前總告誡他們不要在清晨到觀雲亭,因為這時正是此花開放的時刻,每當花兒開放的時候,就會散發著一種異香,可以迷幻人的神志,非常危險。而唯一解開此花毒的就是薄荷,只要含著一塊薄荷葉在嘴裡就能破解此花毒了。
當然煥煜是含著薄荷葉前來比武的,他估計失憶的師弟煥煬肯定不記得縹緲峰的禁忌了,所以才相約他來比武。而並不知情的煥煬也如了煥煜的願望掉進了山崖。
煥煜站在山崖邊上,向下俯視著萬丈深淵,嘴角不禁抽動起來,說道:“你終於要到黃泉報道了,一路好走啊。”
而同一時間紫陽觀山腳下的山門前,瀟涼看著前方那一道無形的結界,正在發愁,這結界威力很大,且茅山擁有很大的靈氣更加強了結界的威力,我可不能貿然硬闖。
此刻馬車中傳來了珞珞幾聲咳嗽的聲音,瀟涼靈機一動,我上不了紫陽觀,可珞珞是人類,可以上山啊!她可以幫我上山找煥煬問慕兒的下落。
瀟涼鑽進馬車中,正想咬珞珞幫忙,便發現珞珞靠著窗戶坐著,臉色蒼白,嘴唇幹燥而裂出了血口子,神志還異常不清晰,一直喃喃地叫著:“主人,主人,不要拋下我。”
瀟涼把手摸摸她的額頭,像鐵板一樣滾燙,他立馬搖著珞珞說道:“你怎麼了?”
珞珞緩緩睜開了眼睛,接著頭也微微動了一下,她的嘴巴也似乎動了動,然後在喉嚨發出一個咳嗽似的聲音。珞珞想對瀟涼說“沒事”,卻又吐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幹巴巴地看著瀟涼。
瀟涼這才愧疚地想起,珞珞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喝水和吃飯了,而且還在馬車中顛簸了這麼久,這兩天天氣也冷,珞珞就這樣染上了風寒了。
瀟涼看著茅山近在眼前,可懷中的珞珞也病得奄奄一息。他對著珞珞說道:“我不會拋下你的,我帶你去縣城治病。”
珞珞對著瀟涼安心地笑了笑。
瀟涼就駕著馬車離開了紫陽觀的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