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虛偽怎麼能逃過煥煬的法眼,他也裝著久別重逢的樣子說道:“謝謝,關心。只是我在除魔的過程中患了離魂症,現在不太記得人了。”
“什麼。師弟,竟然患了離魂症。”煥煜心裡可是樂開了花,這樣他在雲中城斂財的事情就不會敗露了。
旁邊的煥靖卻黑口黑臉地瞪了大師兄煥煜一眼說道:“師兄,別假惺惺了,你在雲中城做了什麼心裡知道。”
“你胡說什麼?”煥煜的心一下子虛了起來。
“你們別在門口說話了,師傅叫你們進去了。”一個小道童跑了出來大喊到。
大家都安分起來,不再說話,迅速列好了隊,慢慢走進了道觀裡。煥靖推了一下煥煬,說道:“我們也進去吧,估計師傅等你也等急了。”
紫陽觀中,師傅安坐在高臺上的太師椅上,他撫弄著自己的胡須,望著完好無缺的煥煬,笑容滿臉地說道:“煥煬啊,為師以為你真的遭遇不測了,好在你吉人天相,又回來了。”
煥煬裝模作樣地雙手抱拳在前方,低著頭說道:“都是弟子不好,害師傅擔心了。”他口裡這樣說著,心裡卻罵了紫陽真人不下萬次,這老不死的,竟然敢封印我的靈力,讓我解開封印,就有你好受的。
“你回來便好!”紫陽真人說道。
“師傅,二師兄在除魔的時候患了離魂症,連我也忘記了,請師傅幫我師兄療傷。”
“煥煬,你失去記憶了?”紫陽真人訝異著。
“回師傅,我確實對大家都不太有印象了。”煥煬也只能順水推舟了。
“離魂症不難治,為師稍後幫你治療。”
“師傅,師弟剛回來,先給師弟休息幾天再慢慢治療吧。”煥煜非常擔心煥煬記起記憶了,會在師傅面前說三道四,所以他一定不能讓煥煬記起什麼來。
煥煬自然要感謝煥煜的私心,這樣他也可以免於給紫陽真人看穿自己裝病。他說道:“師傅,師兄說得是,治病不急於一時,我這次下山也累了,想休息一些天。而且記憶這東西不礙事,大家可以可以慢慢告訴我的一些事情,讓我自己記起東西嘛。”
“那行,為師就隨你喜歡,到你需要我幫助的時候,就來找我吧,煥煬和煥靖稍後隨我到內堂。其他人散了吧!”紫陽真人拿起拂塵,徑直向內堂走去。
“師兄別楞了,我們跟師傅進去吧。”煥靖說著,就把煥煬拉著走了起來。
煥煜在一旁陰沉著臉,心裡面七上八下的,還在惦記著收藏在後山的那箱子子銀票。只要師傅找不到銀票,也沒有證據說自己下山斂財了嘛。他退一步向,大不了給拆穿了,就拿著銀票下山去混江湖。
內堂裡,紫陽真人安坐在椅子上,問著煥靖:“你這次下山有何收獲?”
“師傅,弟子這次奉命下山調查,收獲良多。”
“說來聽聽。”紫陽真人說道。
“大師兄和二師兄下山捉妖,其實很早前就把妖魔除去可以回來山上複命,可大師兄卻留在了雲中城接了陳家的捉鬼的單子。還對陳夫人獅子開大口,捉鬼收取高昂的費用。重點的是,大師兄沒有本事,捉鬼不成反被鬼害,身受重傷在雲來客棧休養了許久。而二師兄卻獨自一人身犯險境地再去陳家收拾另外一個妖怪而出事。”煥靖抑揚頓挫地說著這段話,句子中多有對大師兄的不滿,
“真有其事?煥煬你說說?”紫陽真人反問著煥煬,但他心裡其實如明鏡一般,他從小看出煥煜的腦瓜裡都裝滿了小心思,可煥煜一直都在道觀裡安安分分的,他也沒有對煥煜有過什麼過大的責備,只是這次確實做得有點過。
“師傅,你忘記徒弟什麼都忘記了嗎?”煥煬回話。
煥煬自然從剛才的接觸和談話瞭解到了一二了,這個所謂的大師兄視自己為眼中釘,觀中的師傅和師兄弟卻喜歡自己。對於這種小人,現在的煥煬自然對付起來毫不費勁,他根本不屑要紫陽真人主持公道。
“師傅,那怎麼處理大師兄。”煥靖卻忿忿不平地說道,他心裡氣憤著大師兄貪財忘義,也沒有把二師兄的命看在眼中,知道二師兄出事了,還直接趕回紫陽觀,簡直就是貪心怕死的小人。
“為師自然會處理了,你們都出去吧。”
他們都向師傅恭敬地請了安,就退出了內堂。
“師兄,你不生氣嘛?大師兄拋下你,自己回來紫陽觀了。”
“沒有什麼好生氣的。”煥煬心裡卻在想著,我段子玉是什麼人啊,睚眥必報的。這個煥煜一看就知道不不是好東西,以前的我肯定沒少受他欺負,我肯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他的。但我這種高明的人,報仇肯定要做得不漏聲色,更要他自作自受。
“師兄,你的心胸真廣。”煥靖佩服地說著。
“你帶我在紫陽觀走走吧。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我怕我會迷路。”煥煬還是覺得先要記清楚紫陽觀的路線,不然以後行走起來肯定不方便。
“當然可以。”煥靖熱情地帶著煥煬從紫陽觀的正門,正殿,偏殿,後堂,後院,後山等都走了一遍。煥煬在記住了路線的同時,也在後山發現了一處清淨的修煉之處。這樣他就能每天在清晨的時候來此處修煉傀儡術了。
在這行走的過程中,煥靖也和煥煬聊起了八卦:“我估計師傅也不會責罰大師兄了。”
“為什麼?”
“大師兄是師傅恩人的兒子,當年師傅下山捉妖不幸慘遭埋伏伸手重傷,還在大師兄的爹孃救了,在農舍養傷才得以續命。後來夫婦二人知道師傅是鼎鼎大名的紫陽真人,就把小兒子託付給你師傅,希望師傅把大師兄養育成才。”
“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師傅對他還挺客氣的。”
“所以一直以來大師兄對我們都扯高氣揚的,但我們都知道師傅最喜歡就是二師兄,以後繼承紫陽派的也是二師兄。”
煥煬輕蔑地一笑,誰稀罕著紫陽派,只要我願意神鬼都要服從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