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們現在要去哪裡?”煥煬邊策著馬車,邊問馬車中的殷複。
殷複拉開布簾,抬頭看著這晴朗的藍天,倚在了布簾邊,慢悠悠地說著:“去一個可以修煉的地方。不過我現在卻開始餓了,想喝血,怎麼辦呢?”
“過了這座山,就有一條村,到時我給主人去捉一個人回來。”煥煬毫無表情地說著。
“行!我要細皮嫩肉的女孩。”陽光似乎過於搶眼了,刺痛了殷複的眼睛,她把布簾再次拉上了。
經過了一段崎嶇的山路,他們就來到了一條叫龍泉村的村莊。煥煬把馬車綁在了村口,就進入村子裡去為殷複尋找“食物”。可這村似乎一點不如名字霸氣,反倒十分蕭條,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破磚爛瓦的,村裡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殷複就站在村口處,看著村子的上空那一片陰氣,得意地笑著:“呵呵,看來我不用到處尋找地方了。”
這時煥煬快速向殷複奔來,喘著氣說道:“主人,這裡廖無人煙,實在幫主人找不到食物。”
“沒有關系,我們就在這守株待兔好了。煥煬,你知道嗎,這村子沒有人的原因。”
煥煬低著頭,奴顏婢睞地說著:“主人,小人看這裡陰氣太盛了,估計這村裡的人都死絕了。”
“哦,果然你還是有點工夫的,這樣都看出來了,這裡已經變成了養屍之地,非常適合我練功,你現在去幫我找一間稍微好一點的房子,清掃幹淨給我。”
“小人遵命。”煥煬馬不停蹄地再次跑進了村子。
殷複閑來無事也在村子閑逛了起來,東看看西摸摸地,忽然有一把沙啞的聲音叫住了她。
“這位姑娘,莫進村啊!幾年前這村裡的人大部分患上了一種不治之症死去了,沒死的村民都跑光了。這裡都變成了鬼村了,每到入夜這裡都傳來陣陣鬼哭狼嚎十分恐怖。趁現在還是午後盡快離開吧,手腳快的話,傍晚前還能趕到下一條村子落腳。”一個揹著一籮木柴的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大聲地說道。
“敢問壯士,這村裡的人都患的是什麼病啊?”殷複開始慢慢接近這個樵夫。
樵夫這才看清那從頭到腳用黑衣黑麵紗包裹得密不透風的殷複,十分愕然地說道:“姑娘,這大熱天,你穿成這樣,你不熱嗎?”
“壯士,我來至異域早就習慣穿這種衣服了。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了。”殷複就像一隻猛獸正輕手輕腳地慢慢地接近著自己的獵物,為免打草驚蛇還說著話來轉移樵夫的注意力。
“原來這樣啊,難怪姑娘的衣服這般特別。關於這村子的人患的病確實非常詭異,得病的人白天是不能出門不能見光的,因為受病的人一見陽光就會灼傷,所以只能晚上出沒就像僵屍一般,而且他們還吃什麼吐什麼,不出一個月就活活餓死了。”樵夫說著,都感心有餘悸,臉上都是十分驚恐的神色。
這時,殷複走到了樵夫的跟前急速扣住了樵夫的喉嚨,還沒有等他掙紮,手一起,爪子一插直接封侯。這個壯健的樵夫就如同一隻沒有攻擊力的小雞一樣死在了殷複的手下。她開始細細地品嘗著新鮮的血液,直到男人身上的血液吸得一幹二淨。
不遠處的煥煬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似乎過度的血腥刺激到了他的潛在思維,大腦裡有一把聲音拼命在吶喊,煥煬,你在幹嘛?這是妖怪啊!你不是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的嗎?你為什麼不去殺她,還要做這妖女的奴隸?他頭疼欲裂,按著頭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殷複奔上前,立馬封住了他的任督二脈,把他帶進了一間茅屋裡。她看著已經昏迷的煥煬心想:這小子竟然有這樣大的意志力,想沖破她的鎮魂珠?為了以策萬全,她按著煥煬的天靈蓋再輸入了一道真氣鎮住他的思想與記憶,她才安然休息。
不知不覺就入夜了,如同樵夫所言,村子裡的鬼魂都開始在村裡四處遊蕩了起來,到處回蕩著鬼那刺耳的哭泣聲。殷複心裡想著,是時候處處轉轉,看看這條鬼村還存在著什麼秘密了。
一隻小鬼從後來襲擊殷複,給殷複一掌打得煙消雲散了。她不屑地說著:“都是一些低階的鬼魂。”
“你是誰,來我的地盤幹什麼?”屋頂上傳來一把男性的聲音。
殷複循聲望去,一個穿著靛藍色對襟窄袖長衫的男子站在屋頂上,雙眸散發著銳利的目光正死死盯著殷複。
“是你把這些人都變成冤鬼的吧。”殷複冷冷說道。
“是又怎麼樣?我要把這裡變成鬼蜮,好讓我修煉傀儡術。我看你也不是人,來這裡幹什麼?”此男子縱身一躍跳到了殷複前不遠。
“傀儡術?你和段子玉是什麼關系?”
聽到“傀儡術”三字,殷複全身的細胞都刺激了起來,眼神也變得十分兇險。
“你竟然會認識我主人?你是誰?”
為了引出此男人說出段子玉的去向,殷複語氣變得溫和了起來:“他也是我的主人,只是他把我困在墓xue了幾百年,我現在出來了想去把主人找到。”
“那你和我是一樣的。我到處雲遊,也是想去找他。”
“你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殷複十分驚訝。
“我叫伽羅,本來已經是死去的人了,主人把我救了起來,還教了我初級的傀儡術,主人的大恩大德,我當然沒齒難忘。”伽羅感激地說著。
段子玉究竟去了哪裡?教這個伽羅傀儡術又是為了什麼?殷複心中有萬千疑問不得其解。
“我都自報家門了,你又是誰?”伽羅對殷複問道。
“我是殷複,茅屋裡的是我的侍從煥煬。”話音剛下,茅屋裡傳來了一陣鬼的尖叫聲。他倆迅速跑了過去,踢門而進。只見煥煬安安靜靜毫發無損地坐在床上,空氣中只留有幾縷輕煙在漂浮著。
煥煬看殷複出現,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恭敬地說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