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從醫院出來,雪兒的心卻遺留在莫其然那裡,一整天心不在焉的,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充錯咖啡了。白哥看著又出錯的咖啡,不滿地投訴:“雪兒,你今天幹什麼呀?頻頻出錯,客人都投訴了。”
“哦,對不起!”雪兒喃喃地說道。
白哥趴在水吧桌子上,雙眸如清泉一般細水娟娟,泛著柔情的漣漪凝視著雪兒,說道:“你有心事嗎?”
“其然有點不舒服,我擔心他。”
“是嗎?我在他家好幾天沒有碰到他了,都不知道他的近況。”
雪兒突然想到白哥住在其然的家,不就很容易撞見玄清道人嗎?玄清道人可是一個以斬妖除魔為首任的固執的道士,白哥在其然家不就很危險?
她臉色有點發白,焦急地說道:“白哥,你今晚不要再住在其然家了,搬回我家來。”
“你以前不是很嫌棄我嗎?又說我多嘴,又說我煩。”
“那是剛認識你的時候嘛,你怎麼這麼小氣呢!我是認真的,你今晚一定要搬回我家來,因為其然的師傅是很厲害的道士,我怕他不分青紅皂白把你給收了。”雪兒像慈愛的母親似得一眨不眨地盯著白哥,十分認真地說道。
“嗯,那我今晚下班回其然家收拾一下衣服,就搬回你家吧。”白哥看雪兒這麼擔憂自己,心裡還是有點心花怒放的。
“瑜瑜姐這周都沒有過來哦,不知道去哪裡了?”白哥突然響起了黃瑜瑜已經好多天沒有來咖啡廳了。
“她這段時間忙出國,估計不會來,聞說下週二就要移民去澳洲了。”雪兒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不捨,畢竟黃瑜瑜也算是她在澳門的第一個女朋友。
“叮鈴”咖啡廳門邊的風鈴響了起來,雪兒和白哥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大門。此時高睿撐著柺杖拖著笨重的身體,一瘸一瘸地走到了水吧前,臉上的肉還帶著餘震,但他已經擺出一個自認為英俊瀟灑的表情,咧開著嘴笑得異常燦爛得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先生請到那邊入座。”白哥彬彬有禮地說著。
高睿用眼角瞟了一眼白哥,冷冷說道:“我和雪兒說幾句話,再過去坐,你不用招呼我了。”
白哥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他覺得這高胖子肯定過來找雪兒麻煩的,所以他就站在不遠處悄悄觀察著他一舉一動。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今天又來我們咖啡廳開協會會議嗎?”雪兒邊忙活自己的工作,邊對他說。
“不是的,今天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幹什麼?”
“上次你救了我,為表謝意,我想今晚吃你吃飯。”高睿那像嵌著兩個東北大饅頭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竟然有點靦腆地說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用請我吃飯了。”雪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行,你的救命之恩這麼重要,我怎能有不報之理。我在這裡等你下班可好。”高睿堅韌得像老樹的樹皮,死不放棄。
“反正我不想去,你喜歡就在這裡等吧。”雪兒正眼都沒有瞧一下高睿,自顧自在裝忙碌。白哥在不遠處看著高睿吃了閉門羹,臉上頓時沒有了笑容,靜悄悄地坐到裡水吧最近的一張桌子上,託著那大腮門,半眯著雙眸,情迷地看著雪兒忙碌的身影。
白哥上前問道:“先生,要喝點什麼?”
“隨便來杯咖啡吧,對了,這裡有什麼吃的?”高睿肚子似乎有點餓了,“咕嚕嚕”地叫了幾聲。
“這裡有蛋糕,三文治等一些輕食。”白哥盡責地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