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黃瑜瑜的家那刻開始,雪兒腦裡好似有一閃閃電掠過,讓全身每一條神經都像繃緊的橡皮筋,而每一寸的肌膚上的毛孔似乎在一瞬收縮了。而黃瑜瑜的家似乎比長白山的原始森林,甚至比武鵬飛的家都要存在更高的未知行與危險性。真身是一隻狐貍的雪兒,此刻天生敏銳的警惕性高度集中起來了。
房間彌漫著一種若有若無的血腥,似乎兇案發生後有人給洗刷血跡的味道,淡淡地,卻毫無疑問是鮮血味道。雪兒緊蹙著眉,環視四周。窗簾布敞開著,窗外的明媚的陽光都可以充足的灑在大廳裡。可是在雪兒的眼裡看到景象卻是如水中黑墨散開一樣的縷縷黑霧在房間頂部堆積著,周圍也鍍了一層灰影。
“你隨便坐,我去給你倒給茶。”黃瑜瑜跑進去廚房忙碌起來。
雪兒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似乎有對眼睛正窺視著她,她拼命扭著頭想尋找出著內心不安的源頭,可是周圍除了黑霧,也沒有感到特別的鬼氣。雪兒心裡嘀咕著: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一聲如同貓叫的叫喚,“啊呀、呀、呀”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雪兒耐不住好奇,往聲音的發源房間一探究竟。
這也是非常敞亮的房間,如果在正常人的眼裡,這是房間無異非常宜居,正北向南,房間裝潢又十分有品位。可是雪兒看到的是最深層的景象,這房間明顯和外面有一層結界,就好似給一個灰色的玻璃罩給籠蓋了,處處透露著陰森與詭異。
“嘻嘻、嘻嘻”一串獰笑出現在背後,雪兒猛地轉過頭,正對上黃瑜瑜略帶驚愕的眼神。
“你在笑什麼?”雪兒深潭一般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黃瑜瑜。
“沒有?我並沒有笑。”黃瑜瑜手裡端著茶,眼神有點無辜地說。
“是嗎?我聽到這房間裡有貓叫的聲音,你家養了貓嗎?”
“我從來不養動物的,我對動物毛敏感,而且我家鄰居也不養貓。”黃瑜瑜突然覺得雪兒的行為有點奇怪。
“對不起,我可能聽錯了。你家裝潢挺不錯哦!”雪兒立馬轉移話題。
“是啊,當年裝修花了我不少心思。“黃瑜瑜似乎陷入了曾經的回憶中,臉部綻放了一絲笑顏。
雪兒在大廳中品起了黃瑜瑜為她調變的花茶,芬香撲鼻,口感醇厚。她不禁贊嘆:“真好喝!你以前的咖啡廳估計很好生意吧。”
“也有一批固定熟客了。”黃瑜瑜得意地笑了笑。
“不繼續做下去,真的好可惜啊!”雪兒有點為這口花茶惋惜,畢竟這芬芳的花茶就不能與眾分享了。
黃瑜瑜擺弄手上的茶具,苦笑了一下。
“你這房子給我感覺很不好,有一股很大的陰氣。”雪兒說完,繼續茗茶。
“以前買這房子的時候請風水師看過的,說風水極好。但是我從流産,我也開始覺得房子讓我住得很不舒服。”
“房子風水沒有問題,是房子裡的東西有問題。”雪兒一針見血。
“難道是那東西引起的?”黃瑜瑜低下頭,喃喃自語。
“嗯?”
“他們倆的骨灰我沒有埋藏。”黃瑜瑜的眼眶裡的淚珠又開始打轉了。就差沒有掉下來。
“他們倆?”雪兒繼續追問。
“其實我流産的是雙生兒。而且是兒子。”一行熱淚劃過黃瑜瑜的臉頰。
“你把他們的骨灰放在那房間裡嗎?”雪兒指著剛才發出叫聲的房間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