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鍵詞一下子把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待定道：“在二研這裡。”
海德思考了片刻：“你盡快離開，人造邪神們的目標之一就是十環石板，你將石板全留在那裡，以保護自己為主。”
待定皺了皺眉，似乎不太贊同，但還是道：“是。”
看著視訊會議結束，海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忽然輕笑了一聲：“嘿，他肯定不會捨得把石板全留下，一定會拿走幾塊……希望最重要的那幾塊能留下吧。”
這句話蘊含了不少資訊，頓時讓幾個人皺起了眉。
段燃摸了摸下巴：“怎麼聽海德這個意思，好像很希望人造邪神帶走十環石板？”
花空樓“呸”了一口，隨後端正臉色道：“對十環石板研究的專案，看起來不是海德直接負責的。”
聞離曉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海德的控制慾極強，所有負責的專案都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裡。”這次是段燃解釋，“如果十環石板是海德研究的産物，那這麼重要的東西的位置，他不可能詢問待定。所以我傾向於那個實驗是待定負責的。”
聞離曉再次皺眉。
難道說他們找錯了？
都已經找到這裡了，再著急也只能捏著鼻子繼續往下看。
海德已經將桌子上的檔案整理好，並且開啟電腦開始清除電腦中的資料，似乎準備離開。
在他刪除的時候，幾個人聚精會神地看著看著那些檔案和資料夾的名字。
聞離曉凝視著螢幕，念出了剛才捕捉到的資訊：“‘人造邪神計劃’、‘天賦共鳴計劃’。”
“待簡說過，p01的名字就是‘人造邪神計劃’，既然和p01放在一起，那麼可以大膽假定，‘天賦共鳴計劃’就是p02。”段燃分析完之後疑惑地道，“‘人造邪神計劃’從字面意義就能理解，‘天賦共鳴計劃’是什麼，天賦之間能共鳴？”
聞離曉抬起頭：“協會後來沒有這方面的研究？”
段燃搖搖頭：“沒有。”
就在這時，黑暗之神霍德爾開口道：“p02‘天賦共鳴計劃’，是阿瑞斯·海德在第零實驗室建立之初提出的‘絕密試驗計劃’的第二部 分，旨在對蘇醒者們的天賦進行研究，希望透過一些科學手段，讓可以共通的天賦互相串聯，合併成更強大的天賦。”
其他人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霍德爾回過神來：“啊，剛才是那位讓我念的。”
祂撩起衣服下擺，露出肚子上畫的那個歪歪扭扭的圖案。
“‘上帝’？”葉流光對這位邪神依然保持著強烈的警惕心，“祂怎麼知道的？”
霍德爾頓了頓，道：“那位說這裡和星靈界的聯系非常緊密，祂能從與星靈界的聯系的痕跡中發現一些資訊——前提是你們的‘回溯’能夠覆蓋。”
從神秘學的角度，“回溯”這個天賦的使用原理是從世界的現實、星靈、記錄中最底層的記錄層拉取世界的記憶，複寫在當前所處的空間。雖然對現實本身沒有影響，但既然要與現實産生互動，自然會在星靈層中投下對映。
聞離曉倒是有點明白為什麼“上帝”會選擇讓祂的一部分寫在霍德爾身上的方式來參與，掌控了“資訊”權柄的邪神能夠直接與星靈層中浩瀚的資訊之海互動，他們要做的其實是幫助“上帝”篩選哪些資訊與世界本源相關。
花空樓問：“那位還看出什麼了？”
霍德爾搖搖頭：“只有少部分資訊。”
聞離曉推測“上帝”能夠從星靈層中得到資訊的關鍵在於他們中的人符合某些條件。就像身為蘇醒者的段燃等人進入這個地方，“上帝”就得到了一些和“天賦共鳴計劃”相關的資訊。
如果有真正“天賦共鳴計劃”的親歷者，可能“上帝”就能直接看到全部資訊。
不過真有親歷者，也不需要他們來這裡調查了……
聞離曉看了眼葉流光。
葉流光搖搖頭：“我沒有在任何蘇醒者那裡聽到過這個計劃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