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離曉被哭得有點失去耐心,正想把他吊起來嚇唬一下,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半塊“嚴厲”,頓時有了新的想法。
他手指按在半塊石板上,修改了一下規則,再度問:“為什麼他們都在針對你們?”
維克託剛想矇混過去,隨後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嘴巴一張一合地說了起來:“因為我主是唯一一個從神靈遊戲中逃出去的邪神。”
聞離曉想到了進入歐洲以來看到的種種不合理的情況,若有所悟,趁著修改的規則還沒消散,要維克託詳細說說。
維克託在不可抗力的影響下被迫主動交代了一切。
飛天意麵神最早是在無光七日之前出現在北美,被信徒們認為是一個會飛的義大利麵條怪物,這個怪物創造了宇宙和萬物,崇高甚至在教會的真神之上。因為丹麥等歐洲國家不知道出於原因認可了飛天意麵神教的合法性,因此當無光七日之後,飛天意麵神誕生也是在歐洲,並毫無疑問地被“上帝”籠罩在了領域中。
其他的諸如風之神、黑暗之神等等都是“上帝”在歐洲這個巨大的棋盤上玩耍而創造的棋子,只有飛天意麵神擁有比“上帝”更古早的資歷,才在幾經風波、幾度周旋之後逃離了歐洲,前往了神秘的東方國度。
神在離開之前叮囑信徒們要保護好信仰的種火,將來祂必定會返回歐洲,推翻偽神“上帝”,拯救所有的子民。
當然,這些話都有維克託作為飛天意麵神的信徒對邪神的美化。
至於飛天意麵神是怎麼逃離歐洲的,維克託也不知道,因為他出生之後飛天意麵神就已經不在歐洲了。
他們家代代都是飛天意麵神的信徒,盡管在飛天意麵神離開歐洲之後,信徒們無法再獲得主的教誨,但在身上塗下主的神紋來獲得力量的方式依然能夠進行,才保證他們能安穩地堅持下去。
教會自然千方百計地想要追殺他們,其他的邪神嫉妒飛天意麵神能夠獲得自由,也對他們下死手。
聞離曉看了眼跟上來的段燃,用眼神詢問他有沒有要問的問題。
段燃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開口:“小朋友的側臉真好看,觸手的弧度也很性感,要是現在纏在我的脖子上然後往下滑一下就好了。”
聞離曉:“……”
跪在地上的維克託一臉震驚:“……”
聞離曉深吸了口氣,撤銷了修改的規則,微微瞪了段燃一眼。
段燃捂住自己的嘴,嚴肅地表示剛才自己可能被“上帝”的神秘幹擾,說出了奇怪的話,回頭得做一下驅魔。
聞離曉冷笑了一聲,看了眼維克託。
反正丟人的不是他。
段燃也想到了這一點,抽出綁在腿上的匕首,在維克託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問聞離曉:“用不著他了吧?用‘弒神者’保證他死得沒有一絲痛苦。”
維克託冷汗淋漓,連忙叫道:“等等,我什麼都沒聽見!保證誰都不會告訴!”
看段燃的匕首越來越近,維克託想到段燃剛才話語的內容,急中生智求饒道,“神明寵幸眷者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聽說還有神靈將眷者視為一生摯愛,沒什麼值得滅口的吧?”
這次段燃的匕首停頓了一下,沉吟片刻,把匕首插回了綁在小腿的鞘裡,笑眯眯地道:“看在你會說話的份上,饒你一命。”
維克託鬆了口氣,一邊擦汗一邊感恩戴德。
聞離曉冷眼看著段燃表演,先嚇唬一下又開始稱兄道弟,很快就哄得維克託答應帶他們去飛天意麵神信徒的根據地。
主要是段燃亮出了來自歐洲之外的證據,並表示他們見過飛天意麵神,再加上維克託對聞離曉的“真心話”權能相當忌憚,這才不甘不願地帶他們過去,並在心裡默默祈禱這兩尊大佛最好不是主的仇人。
三個人一前兩後地前進。
聞離曉放出兩條觸手,拴在維克託的脖子上防止他逃走,一邊跟段燃複述起從維克託那裡得到的情報。
段燃有些幽怨地看了眼綁在除了他之外的人的脖子上的觸手,不甘不願地問:“飛天意麵神怎麼說?”
聞離曉已經給許聽風傳達了訊息,讓許聽風轉告飛天意麵神,對他祈禱並交代歐洲的事情。
聞離曉搖搖頭:“飛天意麵神祈禱了,說祂現在是第三代飛天意麵神,從歐洲逃出來的是第二代,沒有繼承多少記憶給祂。”
段燃“哦”了一聲:“原來是繼承的邪神……那能留下多少記憶全看運氣。”
“不過祂確實記得第二代在歐洲還有一部分信徒,只是這些年從沒感受到過那些信徒的存在,就當那些信徒已經死了。”
“但維克託說他們現在在身上塗上飛天意麵神的神紋,還能獲得力量的加持……”段燃目光落在前面的維克託身上,挑了挑眉,“還有一個飛天意麵神?”
聞離曉未置可否:“那就得到了才知道了。”
……
飛天意麵神的根據地居然不是城鎮,而是一棵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