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李子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躍而起,一雙肉掌便朝玉禾攻來。
玉禾大驚,劈頭蓋臉罵道:“狗拿耗子的神經病!兩面三刀的瘋子!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渣!別以為姑奶奶怕了你!”刷地抽出長劍,與李子升鬥在了一起。
李子升一雙拳頭虎虎生風,毫不留情地朝玉禾打來,邊打邊罵:“敢陷害我朋友……老婆,你這狼狽為奸的女子,不是好東西!”
玉禾心道,這李子升真是胡攪蠻纏!
怪不得師姐心煩,果真就是個混人,小郡主齊芸明明是馬幫主的老婆,在他嘴裡怎麼又成了他的老婆了?當下運劍如飛,綿綿密密地護住了周身,與李子升的肉掌拼鬥。
玉禾的輕功不錯,身法本就十分靈動,使這一套劍法自然是得心應手,李子升赤手空拳,連縫隙也找不到,如何能討得了便宜?三十多回合一過,李子升非但不能沾著玉禾的一片衣襟,反倒被劍氣逼得頻頻變招。
李子升冷哼了一聲,罵道:“果然你個狐貍精,滑不溜秋,倒有些畜生本事。”
直把玉禾氣得,毫不客氣地一口氣連刺了十八劍,罵道:“你個混球!”
逼得李子升連連往後跳。
李子升心道,這女娃子倒有些手段,只憑雙手去打利劍,確實有些託大了。便一躍而起,在空中抽出火雲劍來,大喝一聲:“看劍!”頓時劍光閃動,淩厲無比地朝玉禾殺了過去,雙劍相交,火花四射,叮叮當當響做一片,玉禾頓時便覺吃緊起來。
要說玉禾這功夫,靈動精巧有餘,力道始終是有些不足的,兩人快劍纏鬥,李子升越戰越勇,玉禾卻一招一招的右手發麻,只得咬緊了牙關,全力以赴,凝神對付李子升大開大合,飛沙走石的劍招。
李子升罵道:“狐貍精……終歸是個小畜生。本公子看你還能扛得了多久。”
玉禾戰得香汗淋漓,嬌喘微微,卻也氣憤不過,哪裡肯吃了這虧,罵道:“蠢貨就是蠢貨,力氣再大,也不過是頭蠢驢!”
李子升刷刷就是兩劍,玉禾又吃了暗虧,一隻小手又酸又麻,心道,我與這混球拼力氣作甚,忽地左手一揮,四枚梅花扣打了出去,李子升不料這女子功敗垂成之際,還會放暗器,倒弄了個手忙腳亂,堪堪用劍打飛了兩枚,身子淩空一滾,才躲過了另外兩枚,饒是如此,胳膊卻被那梅花扣劃了一道口子,雖沒掛彩,卻嗖嗖灌進冷風來。
李子升罵道:“我用拳你要用劍,我用劍你又要用暗器……大爺我從來不使暗器的,你這狐貍精……真是歪門邪道,不懷好意!”
玉禾卻藉著李子升一愣神的機會,扭頭就跑,意欲用自己輕功和身法的優勢,逃之夭夭。李子升喝道:“賤人休走!”便發足追來。
饒是玉禾輕功上佳,到底李子升輕功也不弱,想跑又談何容易?玉禾計無可施,一眨眼跑出三裡地去,卻仍然聽得李子升在耳邊大呼小叫,震耳欲聾:“賤人,跑得了麼?”
玉禾氣極,又想鑽樹林子,可哪有那麼湊巧……眼見得四周全是半尺高的荒草,滴水的石崖和歪歪斜斜的石板路,想要隱匿身形是不能的了。便硬著頭皮轉身來戰,這下叮叮當當,再也支撐不住,不出十招,一柄長劍被磕飛,正待要發梅花扣,李子升卻欺身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施展出最狠辣的手段,點了她胸前三處大xue,再也動彈不得。
玉禾滿臉是汗,頭發都打濕了,又羞又氣,嘴裡罵道:“混球!臭狗屎!”
李子升重重把劍還了鞘,冷冷看著玉禾,道:“若非念你是個女人,本公子劍下留情……你早就血淋淋的了。一個姑娘家,斷手斷腳,渾身刀疤,是個什麼模樣……你倒得了便宜賣乖。”
玉禾怒目而視。
李子升道:“兇什麼?你我又沒有深仇大恨,你們抓了人,還我人就是。只要她不少一根頭發,本公子也決不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