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升噗哧一笑，朝託婭道：“這家夥，還真是個四不像。”
託婭不解，便問：“姑爺，什麼叫做叫做四不像？”
李子升便道：“這家夥，說它是龍吧，又沒有長腳；說他是蛟吧，卻長了角；說它是蛇吧，卻沒有牙；說它是泥鰍，卻沒有鰭……你說，不是四不像是什麼？”
託婭這才明白，笑道：“果然是什麼都不像，什麼都像。”
李子升點了點頭：“難得這家夥，這麼小。這麼一個盒子隨身帶著，倒也方便。我看了半天，這小家夥的確是頭一直朝著我的，有想爬過來的意思。可就憑這一點，就能每次幫你們抓到本公子？是不是真的？”
託婭笑道：“姑爺請稍等。”
只見託婭起身，把其餘七個碧蛇羅盤也要了過來，在李子升周圍擺了一圈。李子升便逐一看去，這些小蛇果真是每一條的頭都指向了自己，所有方向畫一道線，交叉之處，便是自己了，一時大駭，對那些小蛇笑道：“果然厲害，算你狠……”
李子升便問：“這些小蛇長得一模一樣，水晶石的盒子也差不多，你們這些小蛇，難道不做區分的麼？”
託婭便道：“如何不做……一定要區分清楚才行的。”
她便拿起一個碧蛇羅盤來，指了指底部，笑道：“這裡，可是有記號的。比如託婭的，便是個東字，東南西北，春夏秋冬，八個字便是我們姐妹幾個了。”
李子升微微吃驚，又問：“那，結香的玉盤，是個什麼字？”
託婭笑道：“宮主的玉盤，乃是兩個字，叫做‘天香’。”
李子升內心其實一直有個疑問，便是自己這九條母蛇的黃金角，從何而來，便問：“公蛇長角，本來就是稀奇古怪的事，難不成，這石尾碧蛇，母蛇也會長角不成？”
託婭笑道：“母蛇的黃金角麼……其實也不能叫做角。公蛇頭上，乃是三個突起，三花聚頂，呈品字狀，而母蛇頭上，三根卻是連成一線的，長出來，倒像個黃金雞冠，嚴格來說，卻不一定要叫角的了。”
李子升嘖嘖稱奇，又問：“那，九條母蛇，黃金角連靈根也取了，是什麼意思？還能成活麼？”
託婭道：“就是說，這些母蛇，頭上再也不會長冠子了。活倒還是活的。”
李子升便問：“那些母蛇如今在哪裡？為何這些公蛇會對我感興趣？”
託婭咯咯笑道：“姑爺的那九條母蛇，還在邪玉上養著哩，以後還有用的。只是這些母蛇，沒了黃金角，就跟……就跟太監一樣，沒有公蛇對她們感興趣啦。因為黃金角的緣故，這些母蛇的氣息，都轉移到了公子身上。”
李子升便皺起了眉頭：“母蛇……跟太監一樣？那我這是吃了什麼？”
託婭噗哧笑出聲來：“這石尾碧蛇，就是這樣神奇哩。託婭也不知，它如何就這樣子。反正我們就管那些養在家裡沒角的母蛇，叫太監……”
李子升搖了搖頭，笑道：“真是豈有此理。”
李子升又端著玉盤欣賞了一會兒碧蛇，忽然問道：“這角……有毒沒毒？”
託婭剛要回答，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一聲長嘯。那嘯聲本來輕柔無比，卻十分清晰，好似在耳邊對著自己喊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