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看了李子升一眼,拱手致謝,神色複雜,口中無言。秋楓清微微一笑,算是對這年輕人的援手,表示感謝。
李子升朝慕容雪痴痴地望了望,眼裡千言萬語,終是隻拱手道:“姑娘……保重!後會有期!楊大人,安舵主,這裡交給你們了!”言罷,一勒韁繩,白馬奮蹄,紅馬緊隨,轉眼便消失不見。
慕容雪忽然回味過來,暗自心驚,明明我是喬裝改扮而來,李子升又是怎麼認出來的?這裡一有事,他又能及時趕到?
楊震和安舵主便朝著圍觀者大吼道:“沒見過美女麼!都散了,散了!”
眾人一鬨而散。
安舵主便叫人給那鄧公子包紮,鄧公子居然不識好歹,仍舊憤恨不已,不住叫罵。
安舵主勸道:“這位公子,渝王府的人,也給姑娘面子,你還囉嗦什麼!”
鄧家才道:“一碼事歸一碼事,武安侯怕渝王府,我萬仙谷可不怕!……這些女子壞我好事,當真豈有此理!”
安舵主心道,你這好色之徒,能有什麼好事,人家不壞你,難道還由著你不成,不由分說,叫手下人七手八腳,明是護送暗是押解,給弄走了事,回首朝慕容雪拱手道:“姑娘,此間事已了,安某告辭了。往日恩情,安某沒齒難忘,若有機緣,還請姑娘替我向恩人轉達一二。”
慕容雪點點頭,笑道:“有勞安舵主了,好說好說。”
丁靈兒扯了扯玉禾的衣襟。
“玉禾師姐,你說……剛才那白馬將軍,是不是,那天射雪兒師姐一箭的那人?”
“你也看出來啦……嘖嘖,真是好帥的帥哥啊,還是個將軍,威風八面,幾句話弄得梁亨這狗官灰頭土臉,真是太霸氣了,太解氣了。”
“這哥哥挺好啊,為何雪兒師姐深惡痛絕?唉,我看咱們的柳師兄,懸了,懸了。”
玉禾便拉了慕容雪過來,嘻嘻笑道:“這麼威風八面的將軍,居然會怕師姐打斷腿?只怕是情根深種,早已有了意思的。喂,鵲橋相思鬼,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要……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慕容雪紅著臉,皺著眉,啐道:“死妮子……師父在這呢,能不能別這麼八卦。”
秋楓清裝作沒聽見,輕輕咳嗽了一聲,坐在了地上,又打起座來。
……
卻說與此同時,紅江大會主會臺上眾人聚在一起,商議了一個多時辰,也不知說了些啥,隨後,第二道書函又開始傳遞開來。
張遜從屬下手裡接過書函,見上面寫著什麼“神農千莊會倡議人天寧莊毋昭遠並清江屯宋平告川峽四路各州郡莊主書”,便仔細讀起來。
原來這神農千莊會的本意,是說天下紛亂,饑荒和戰亂難免,盜賊和流氓不絕,天寧莊毋昭遠與清江屯宋平順天應時,首倡結盟自保,上承朝廷之意,下解莊田之憂,入會者皆兄弟,以聯盟之力,訓武修文,廣結善緣,諸如此類。
略一估算,竟然會費一年,也能收個六十萬兩,這可是好大一筆……
秋楓清看了書函,震驚之餘,想法也大致相差不多。
這宋平也只是神農幫屬下一個莊子而已,怎麼能拋開神農幫,去搗鼓神農會呢?看這神農會下設議事、會計、訓武、明經四大堂,如何不是個翻版的小號神農幫?這真是豈有此理。
秋楓清一聲嘆息,這宋平一聲招呼不打,做下了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可說是膽大妄為,也可說是糊塗。稍有不慎,便是雞飛蛋打,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