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彰在這天晚上再次習慣性失眠。和從前差不多,哪一天俞冬多看了他一眼,或是跟他多說了兩句話,他就會心髒砰砰亂跳,附加影響就是睡不好,然後第二天不去學校。
因此夏彰這天早晨也就順理成章地沒有去學校。揉一揉眼睛的後續是自然地路過他哥哥的房門,多年來的習慣如此,總要探查一下俞冬在不在家。昨天就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夏彰一晚上心裡都惴惴,害怕這種美好的同居生活是曇花一現。
夏彰把耳朵貼上門探聽,沒動靜,就立刻緊張了起來。再趴到門縫上去瞧,也不見人影。他頓時變得很委屈,臉蛋也皺起來:告訴我要走能怎麼樣?又不會真的攔著,已經不是小朋友了!
不對,小朋友的時候也沒有攔著他啊!
好討厭。
他推開房門走進去。這是夏彰頭一次做這麼大膽的事,心裡還有些怯。在書桌上摸一摸,衣架上翻一翻,趕快收回手,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到疊得整整齊齊的床鋪上。
夏彰進這個房間的次數不多,但就好像別人手裡的糖果會更甜一樣,夏彰偏偏就覺得俞冬的床看起來更軟。他做賊一樣用指尖按按,進而發展到用兩個手掌去測試軟硬度,最後一屁股坐下去——
我好叛逆哦。
他嗅著枕頭上俞冬留下的味道,把整個臉都埋進去。有一些薄淚很迅速地滲入布料之中,他便立刻覺得這是一種玷汙,把淚收住。但慾望比之淚腺要難以控制得多——至少對夏彰來說是這樣——這種真實的、近在眼前的誘惑,根本用不著糾結,這是他必然會掉進去的陷阱。
他不敢弄髒了這張床,手伸到寬松的睡褲裡面去,幅度很小地擼動。可是一想到自己正在誰的房間裡、躺在誰的床上,就又變得難以自持,綿軟的呻吟也從嘴角流瀉出來,他扭著身體,把床單弄得一團糟,又很快地回想起昨天俞冬踏在他背上、說他騷的那些話,便難以再理智地讓“在哥哥的床上自慰”這件事顯得不那麼像個變態瘋子的行徑,幹脆不在繼續遮掩,大大方方把憋壞的yin莖掏出來,蹭在床上……
“你在幹什麼?”
啊——!
一個激靈,夏彰噴在了俞冬的床上。腥氣的精ye粘連著他顫抖的床單和xing器,他不抬頭都知道進來的是誰——
他居然沒走!
太好了,他居然沒走。
“哥,我……”
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切,心裡的小人已經雀躍地跳起舞來。他慌張地想套上褲子,卻聽到俞冬在他背後關上了房門,說:“你還敢穿衣服。”
夏彰的手在半空中凍住了。圓圓的屁股正對著來人,他想到了從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幹脆都脫了,”俞冬說,“反正你也沒有羞恥心吧?”
俞冬的聲音由遠及近,在停到他身後的同時,一個脆生生的巴掌也落在了夏彰的屁股上。
“嗯——哥,我錯了!”夏彰下意識地求饒。
還可以,再繼續……?
啪!
“繼續。”俞冬道。
“嗯……我錯了,我不敢了!”
啪!
“我錯了!”
……
屁股火辣辣地燒著,夏彰渾身戰慄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我錯了”。他不清楚下一巴掌又要落在哪裡,也看不到俞冬到底是什麼動作,什麼表情,卻興奮地快要死掉了。
……不是在做夢吧?夏彰想。
俞冬只覺得這小子的屁股太惹眼了。
缺少陽光照射的白、卻結實,晃悠悠的,生怕別人不知道這玩意兒多欠收拾。他帶著一絲不知何處而來的惱怒和十足十地本能去教訓他,夏彰竟然連表面上的反抗都懶得再做,心甘情願地承受——享受起來。
俞冬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耍了。
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夏彰傻乎乎地轉過滿著鼻涕和眼淚的臉,說:“哥,你繼續,你消氣……我、我不怕疼。”
牙:哥哥太疼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