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兒,放水。”
“洗澡呢。”
“你還怕我看?”
我知道他在家人面前說話不會是那個意思,可是我只能理解成那種色情的意思,並且作為非常對付的一對好兄弟,只能放他進來。
廁所很小,又熱,是需要我側身他才能到馬桶邊的那種狹窄。我才側過去,他的胸膛就貼上來,用那種做愛的時候會用的酥麻麻語氣說:“說悄悄話了?”
“尿你的尿。”
“我沒尿,來看你的。痔瘡了?”
“是不是痔瘡,你還不知道?”我嗆他。
遲川言挺沒想到我會這麼回他,他眨眨眼睛:“那你讓我檢查檢查。”
我就要跟他打起來,浴室裡這麼滑,很難說誰會贏。誰知道更給他好操作,一點不留情地,勾勾腳就把我帶倒了扒褲子,捏著屁股蛋,欠揍又認真地說:“估計沒啥問題。”
“……我媽說,你們最近要走了。”
他手掌的動作從抓揉轉到輕撫,我趴在他腿上,像犯錯要捱打的小孩兒。這個場景怎麼都不算療愈人心,甚至很詭異,可我就是覺得沒那麼焦慮了。
“沒事兒。”
“喔。”我含混地答。
“我跟你說啊,我想……”我扭一扭,跟他對上臉,“我想,能跟你上一個城市的學校,好不好?”
我不會說要上一個學校,我笨,又不傻。
“好啊。”
過了好久,他這樣說。
或許是浴室水汽太重,氣溫太高;也或許是剖白心緒這件事本事太讓人害羞了,我才沒有發現他回答的時候,沒有望向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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