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博和他們的關係也不像是非常的親密。
客氣地給了我們兩杯水,他的媽媽就問江一博;“一博,你進去整理一下,看下要不要換下衣服,我們打算出發了。”
不知道他們所說的要去哪裡,江一博點了點頭說,我進去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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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將我們的行李也放進了房間。
不到五分鐘,就換成了一身全黑的乾淨的衣服。
他爸爸走過來,拍了拍江一博的肩,其實沒有灰塵,還是象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一種慰藉。
江一博安靜地等著他的動作做完,安靜地牽著我。
“她也去嗎?”黃思田終於忍住了問出了口。
“嗯,她也一起去,這次回來,她也是專門為了這個事情過來的。”
黃思田嘆了一口氣,和她媽媽先跨出了家門。
我們在車上,我們一臺車,黃思田帶著她的媽媽一臺車,前往目的地。
安靜入場,天空似乎也是寂靜無聲。
我們要去的地方應該不會太愉悅。
等過一個小時,車勻速地行駛在了郊區的地塊,越往外面風景越來越少,接近目的地,越來越涼快,是一種說不出的安靜和陰涼。
車裡面開著暖氣,我還是覺得有些寒氣上升。
最終車子在一塊很大又很乾淨的停車坪停了下來,目前只有兩臺車。
下了車,才觀察四周,像是中國人說的風土,地理位置,背山靠水,放眼望去,一層疊著一層,層層上去,有序遞進,一塊塊碑安靜又沉重的樹立在每個有序的位置上。
原來,這裡應該埋藏著兩家相關的人。
我跟隨他們安靜的步伐往山上走去,那裡安靜的躺著一個人,眉清目秀,好像還停留在江一博的年紀,和我剛才見到的父母有些許相似,照片上的人咧開嘴笑得很燦爛,潔白的牙齒,黑白的照片,永遠定格在了這裡。
另外一邊,同樣也是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安靜地沉睡著,眉眼鼻樑和黃思田的像極了。
另一邊忽然開口“兒子,我們來看你了,今天是你逝去的三週年的生祭,生日快樂,你躺在這裡都三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啊。”
“哥哥,你還好嗎?妹妹來看你了。”黃思田終於說出了口。
江一博沒有任何反饋,那邊江家的父母開始小聲啜泣,大概是平日裡得不到宣洩,只有這樣的日子才可以放聲大哭,很快江媽媽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放下花束,江一博緊緊地牽著我的手,一瞬間的力度非常大,像是要一個物品揉碎,卯足了力氣。
我有些疼痛,想要掙脫他的手,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他看了一下我的臉,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將手鬆開了。
“兒啊,你在那邊還好嗎?還冷嗎?你這三年怎麼過的啊。爸爸媽媽好想你啊,兒啊,你看我們都來看你,要是你還活著,或許我們都有孫子抱了啊,兒子,兒子,你,你聽得到媽媽的吶喊嗎?”江媽媽撕心裂肺地喊著。
我屏住了呼吸,活著的人生不如死,死了的人安靜地躺在地下,等著特殊假日等待著想要看的人過來看看。
地下的人留著地上的人,地上的人不知道有多辛苦,要靠著這一輩子的回憶慢慢地緩過來。
“哥,我來看你了。”隨後低下了他的頭。
那邊黃思田摟著她的媽媽,這邊江父江母在一起。
我和江一博,留下兩個媽媽大聲的哭泣,迴盪在這空無一人的山谷裡。
語言在此刻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