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一年十月十一日是我十九歲的生日,放七天假,路途遙遠我沒有回家。
江一博也沒有回信,自從喝醉酒後,餘揚和江一博像是故意和我擦肩而過。
一個因為自己的私事可能受到了情傷,想要私自療傷,另外一個我不知道是啥原因。
反正我沒有見到過他。
而我,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每一次消失,不帶打招呼報備的那種。
當天爸媽很早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我,祝我生日快樂。讓我自己買個雞蛋和麵條吃。
獨立長大的我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給我的遙遠祝福。
我特意看了看日期,不是週六日,剛好早上去吃碗麵條,白天上完課,過完這麼平淡無奇的一天。
小的時候很盼望自己的生日都是讀書日,那樣我就可以和同學們一起過生日。我期待同學們可以送我一句哪怕最簡單的生日祝福。
學校流行你生日,我縮衣節食在精品店精挑細選送你一份禮物,等我生日,你也會自覺的塞一份禮物在我的抽屜裡,而我等著做那一天的主角。
可悲的是我印象中的生日,不是被同學輕易忘記,便是週六日,唯一的一個讀書日也因為下暴雨學校提前安排放假而取消。
那些為了打進同學內部,迎合別人過生日時而買的禮物,直接計入他們的所得裡。而我期待送了禮物的同學卻沒有同樣的給我回饋,只是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推遲或者放假,他們就裝作一無所知了。
當時還去參加過其他人的生日派對,一個同學也拉著去參加對方的生日會,對方生日和我是同一日,說是有驚喜,她手上還有一個明晃晃的禮物。我興致沖沖的穿上衣服,梳洗打扮了一番去的現場,結果她說的驚喜當然是別人的,禮物也自然不可能是我的。天真無邪的我在現場看對方做全場羨慕的公主,看那個拉著我過來的同學虔誠的給對方送禮物,而我像一個平民小丑,在那個無人搭理的角落裡發黴。
唯有在高中時,當時關係很好的幾個姐妹裡有一個藉著老師住的宿舍偷偷煮了一碗家常面給我,她說是生日一定要吃完家常面,才會長壽,雖然是中午吃完飯端到我的面前,我依然就著微微的鹹淚將它全部吞下了肚,吞下去的還有她對我的那份情。
所以當現在阿尋問我有沒有想要的生日禮物,米瑤問我有沒有活動時,我可以淡定的對著他們說,我不需要什麼生日禮物,也沒有策劃任何所謂的活動。
梁霄驚訝的瞪大了她的眼,張大了她的嘴巴:“怎麼會,你怎麼可能沒有過生日派對啊,你家裡只有你一個也,不可能吧。”彷彿在她看來,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我平靜的對她說:“不管你信不信,這確實是真的。”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忍心再說出自己曾經的所見所感和經歷,生怕在給我的心上再撒點兒鹽。
多感謝她,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剎住車,給我留住了這麼點兒可憐的自尊心,又體面的照顧了大家的感受。
如果再歡快的討論下去,我不能確保自己還能待在宿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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