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忽的一下“砰,砰,砰”地跳動起來,急促而有力,為他的那句話。
這是一次被堅定的選擇後,心臟給的回答。當然我只有我自知。
啤酒瓶就在他和餘揚兩個人你爭我搶之間,漸漸減少,直到地上全是空瓶。
作為旁人,沒人去勸,也沒人說話,大家都是將手中有的食物分開來,希望氣氛不會被壓抑。
好好的一場聚會,不想變成冰冷的推酒交杯,沉悶而又獨自哀愁的現場。
等眾人將東西吃得差不多了,準備收拾殘局。
陳述將空箱拔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餘揚和江一博已經將酒全部清空了。
我和阿尋收拾著這攤爛攤子,很快潦草的收拾了一下,儘快將他們兩個在沒熄燈之前送回宿舍。
幾個男生準備扛起這兩個男生往宿舍走去。
徐揚走在一邊,不要人扶著,一個人在摸索著什麼東西。
江一博安靜地被唐子安扶著,喝完酒也安靜。不哭也不鬧。
常說喝酒見人品,真能喝,喝了還能歪歪趔趔的走路。
很快餘揚從山坡下衝下去,沒能被攔住,踉踉蹌蹌的跑著,像是看見了目標,直奔前方,我們摸黑瞧不見,只能就著手電光,趕緊找人下去看。
陳述率先看到他,向我們大聲回覆:“他沒事,就是在這裡找垃圾桶嘔吐。”
喝醉了都不忘記愛乾淨,不隨地嘔吐。也不知道那家電話裡頭的姑娘到底是哪裡沒有看上他,明明他這麼值得人喜歡。
江一博和餘揚不一樣,喝醉酒怎麼逗他,和他說話他都不理人,只是一路拖著唐子安安靜的一步一步走著。
等著唐子安不走了,他也同時停了下來,像一個安靜的孩子。
我和阿尋將垃圾丟到垃圾桶的旁邊,將袋子也整理好,讓環衛的阿姨或者叔叔好收拾。
眾人等餘揚吐完,準備分手道別。
就在我準備走的瞬間,餘揚忽然叫住我:“師傅,你不是說要去我們宿舍參觀嗎?走啊,現在我就帶你去。”
陳述扯了扯他,叫他不要再說話,禮貌的向我微笑打算將他扯走。
他差點沒站穩。
“走吧,現在人這麼多,我剛好可以裝喝醉,你帶上帽子就可以混進去了。現在沒查那麼嚴。再說了,我答應給你的u盤還在宿舍,去宿舍一起給你。”
他仍然努力的向我揮了揮手,證明自己沒有喝醉,可此時他已經像一攤水全身倚靠在陳述的身上。
陳述再次扯了扯他,準備駕著他就走,這時在我後面的江一博忽然用他的一隻空手僅僅的抓住了我的雙手。
黑夜裡我被嚇得怔住,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