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舍,她們兩個向我招了招手,表示告別。我也應景的關上了宿舍的門。
雖然不知道她媽媽那個到底是什麼問題,但是隱隱約約覺得中間肯定是有隱情的。
而且不像是從表象上說的小病那麼簡單。
想起自己媽媽也是有嚴重的心臟病,曾經還伴隨著乳腺癌和嗜絡細胞瘤流掉了一個孩子,就有些錐心之痛。
怎麼會天底下所有的母親都不能平平安安的,然後看著自己的子女健健康康的成長呢?
心感覺到了某些痛意。
過了很久,我去打了開水房打了水,洗了手,洗了腳準備入睡,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對面除了她們,就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正準備去問是誰,已經傳來了聲音:“是我,錢蓉。我就找你說說話。”
平時我和她也不是特別熟絡,大概是想起了我的媽媽也是有這樣的問題,我可以感同身受,半夜肯定不是很好的事情,我趕緊開啟了房門。
她站在我的面前,雙手兩個小手的食指在各自的按戳,嗯,看出來了她還有些許的猶豫和遲疑。
“嗯,其實我是不是特別不方便來打擾你?我睡不著,看到你房間的燈光亮著,我決定還是來碰下運氣。”
“我沒睡呢,沒什麼方不方便的,你進來便是,不用客氣。”我拉著她的手將她請進了宿舍,隨後衝著她噓了一聲。
她一看見我的動作,擺了擺手,“嗨,沒事,我媽比我睡得早,她心態挺好的,現在在打呼嚕呢.”
我會心的笑了一下,好像都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她撓了撓頭,隨後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挺忐忑的,今天我媽對我說的這些話,就你聽見了,想找你分擔,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別自私?”
“沒有,找人分擔很正常啊,朋友嘛,不都是一般都是分享各自不開心的事,那麼痛苦也會隨之減半。對我,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不是害怕這些,只是白天我媽說起生病。我一想到心裡就慌了神,表面上顯得我很淡定,很堅強,實際上內心早就脆弱無比了,焦躁又緊張,生怕有什麼不好的結果。”
“沒關係的,你要放寬心,你媽那麼好的人,怎麼著都輪不到你媽呀。”我儘量選擇輕鬆一點的語調。希望能驅趕她的不安。
“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就說我媽吧,實際上她是一個乳腺癌症患者,現在是在診療期的複查階段,前期我們幾乎已經花光了所有的力氣和金錢,然後對著她的身體和心理進行了治療,儘量來保證我媽穩定而又可以安心治療的生活。”
我心裡重重的咯噔了一下,乳腺癌?和我媽媽患上的幾乎都是同一種疾病?
我媽媽的是早期,幸運的是發現及時,尚且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是在鬼門關走過了一回的人,不幸的是頭一次發現是乳腺腫瘤,沒有切除乾淨,癌細胞蔓延至整個胸部,左邊缺失掉了一邊,同樣都是花光了自己的家庭的財產,負債累累,至今都還有數不清的債務和債主。
“你知道嗎?我生怕複查出現不好的結果,我其實好擔心,還要在她面前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她也是,我摸不清楚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她老是開導我讓我看開死亡,越是這樣,我越是忐忑。”
我端來一杯剛用水壺燒好的溫開水給她來想要暖暖她的手,她緊緊的握住了杯子。
“在別人面前,我總是笑得無比燦誰都表現出陽光,就是希望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如我所願,是好的,可是我表面有多開心,內心就有多麼的喪氣。”
“我害怕看不到陽光,自從我媽生病,我就討厭下雨天,下雨天給人的感覺太悶,不能帶給我希望,我喜歡給我希望的日子。”
“我知道每個人都無法感同身受我的生活,今天你恰好碰上了,我想想可能上天都覺得想給我一個出口,讓我分享一下我的不快樂和憂愁。”
“今天真的對不起你了,一來就講了這麼多負能量的話。”
八年前,我十歲,同樣也是遭受到了身邊最親近的人的冷眼旁觀和言語攻擊,哪怕是我媽最親近的姐姐,我的姨媽,幾乎都是如此,走到絕路讓人窒息,曾經那幾年,躲在見不到陽光裡面的日子不也是說的我本人嗎?
“可能這就是你說的緣分,你要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感同身受這一回事”,我像老朋友一樣安慰著她。
“你就只當我是樹洞吧,純粹吐槽給我聽,不用管我是怎麼想的。”我沒有和她點名開來,同樣也不想去撕裂自己的傷疤。只是隱晦般的告訴了她我同樣的境遇。
“姚白,有沒有人和你說過,雖然我才剛剛認識你,可是卻感覺你比我要成熟,要懂事太多。”
你不知道你的一番話,可能說出來,也給了我藉口,一直以來我對於媽媽的病情,都是悲觀而又消極,是你的價值觀,給了我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到她病情的可能。
同時也給了我自己一種救贖的可能。
要先自己給自己打氣,充滿了渴望和希望,才會對外界釋放以最大的善意。
我曾陷入到泥沼壇裡面,多年無法自拔。
喜歡我拿著愛的號碼牌請大家收藏:()我拿著愛的號碼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