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什麼呀,都是大人了,有什麼不放心的。”
“可是,你也還是孩子呀。”
她衝著我說道。
“別擔心了,你們去吧,記得多拍點照片回來哈。”
考完期末考試後,我們開始了分道揚鑣,江一博都沒有出現在了我的生活裡,他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三下鄉的人因為要在學校裡面集合,所以是最晚走的,我考完最後一門,就買了當天晚上的火車,打算將這裡忘卻一陣子,忙碌了暑假生活,填補這些日子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的創傷。
走的那天,除了江一博都來了。餘揚還給我買了一大袋零食,叮囑我在火車上餓了就要吃東西。
我敷衍的點了點頭。
往後面望,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車上有個和我一個學院的女孩子在問:“哎,你的男朋友沒來送你啊?”
我無奈的笑了笑,“他有事情忙去了。”
只能以此為藉口,想想我和他,有多久沒有聯絡過了。
我朝著他們揮了揮手,踏上了火車。
到達一座陌生的城市,即使只是待那麼短短的兩個月,都會讓我有種陌生的恐懼感。
這種恐懼感不是別人給予的,而是自己內心缺乏了支撐的依靠,無依無靠的空虛。
生活彷彿時時刻刻在提醒著我,我就像是一個失敗者。
住在親戚的家裡,每天早出晚歸,沒有業餘休息時間。
為了堵住別人家的閒話,我可能做得還要比別人賣力。時間也要比別人的長,就為了不讓人在背後說:“你看,她就是靠著老闆在這裡打工,還可以拿高工資。”
回來還要給表哥帶倆個小孩子,一個7歲,一個剛4歲,剛好是最鬧騰的年紀,打打鬧鬧,經常都會覺得耳朵已經到達了一百二十分貝。
寄人籬下的百般滋味都刻在自己的心裡,卻又不能和父母說,小小年紀已經懂得逢最親近的人報喜的謊言。
每天就按部就班,行屍走肉的過生活。
期間除了爸媽給過我電話,就再也沒人找過。
想要聯絡下阿尋,她好像就像消失了一般,每天不是電話關機就是暫時無法接通,於是我終於懂得了她說的那句:“有可能一個月都沒辦法聯絡,因為沒有訊號。”
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捱到了開學的日子。
臨行前我終於和阿尋聯絡上了,她只是發了一條簡訊給我,問候我最近的情況,叫我不要擔心,我告訴她我快要回學校了。
表哥給了我一臺電腦,說是算暑假打工的福利,將來肯定要用到,另外給了我兩千塊錢作為我的暑假打工服務的報酬。
我不客氣的接受了,這是我付出了勞動所得,在40度沒有空調,只有大電風扇轟轟作響的二樓流水線工作的整個夏天的報酬。
體重足足瘦了十斤,我終於體會到了父母說的錢不好掙,要好好珍惜用錢的日子的話語。
那些語重心長的過來人告訴我們的忠告,只有我們自己去體會了同樣的生活,才能夠感同身受。
在臨近學校開學兩天前,我回到學校。
傳達室的門已經開啟了,當天剛好放下行李,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喂,你有一個快遞在學校門口,過來拿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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