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在餘揚身上的目光。
睏意席捲而來,閉上眼睛約摸又睡覺將近一個小時。
被尿給憋醒了,準備去趟洗手間,在搖搖晃晃的火車座位中前行,才發現經過了餘揚的身邊,他仍然是一本正經的在過道那裡。只不過是安靜的扶著最上面的座位在打盹。
輕輕的繞過他,上午廁所後,我將他拍醒,要他到我的座位上去休息會,他擺手拒絕,說了句:“你去吧,我沒關係。”
他堅持不動,我也沒再堅持,繞過他回到座位。
看著外面完全暗下來的夜色,還有火車經過鐵軌接縫處發出“喀嚓”的振動聲。
再轉頭看看周邊的人,阿尋現在已經睡眼朦朧的醒來,揉了揉了她自己的眼睛,然後朝我努努嘴,朝他的方向看去,原來對面的江一博也聳了聳肩,大概是被大叔靠的很累,然後稍稍抬了一會肩,也沒有面露不愉快。
我覺得這一幕很有趣,便從之前江一博交給我把玩的攝像機從包裡掏了出來,準備將這一幕難忘的回憶記錄下來。
打算偷拍他這一幕,被江一博察覺了,他還微笑的露出了牙齒,朝我開心的比了一個v的手勢。
一張大叔伏在他的背上,然後他做勝利手勢的經典照片就這麼誕生了。
自那以後,江一博還將照片洗了出來,掛在了學生會的辦公室裡面。
眾人每次看到都會仰天大笑。
他卻毫無顧忌。
我問他為什麼想要掛到辦公室人人都看得到的地方,很多人都怕被人知道這樣的醜照。
他說我被人毫無牽掛的依靠著,大家看見又可以很歡樂。
算是圓滿了。
他和我的思維總是不一樣。
大叔夢裡睡得很香,恐是不忍心打擾他的美夢,拍完照以後,江一博輕輕將大叔的頭抬正放好,讓他自己有個地方依靠。
他則離開座位穿梭去了餘揚那裡。
過不久,另外一個身影過來了,我還在和阿尋討論江一博和餘揚為不應該讓別人坐座位,自己累著。
那個人看了我們兩眼,問了一下,這裡有人嗎?
梁霄還靠在桌子最裡面睡覺,我們想著最好給餘揚或者江一博留一個座位,他們至少回來有一個人可以坐。便搖搖頭拒絕了。
這個時候餘揚和江一博恰好也過來了。
江一博擺擺手朝著那個年紀與我們相仿的女孩子說道:“沒事,這是我的座位,你坐吧。”
那女孩子彷彿理所當然的坐在了座位上,也沒和他或者我們在座的人打招呼,直接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我有那麼一絲不悅,,將座位讓出,人家還不當回事,看在江一博沒有吭聲的份上,我們不好發言。
我有些生氣,好像他總是沒明確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便扭過頭和阿尋說話,沒有在理過他。
他和餘揚直接奔向了火車的另外一頭,不一會兒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過了半小時,他們一直還沒回來。
我想去看下他們到了哪裡去了,是不是在哪個過道里面站著。回來替換一下我們的座位。
於是,我搖搖阿尋,和她一起去找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