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幾十年的端木皇朝,沉澱了太多的東西,這旭國的天,也是時候,應該變一下了……
冰天雪地裡,到處都是一片寒冷。春節即將到來的氣氛,在這冰冷的寒氣裡,似乎淡了一些。可是,仍舊有人正在進行著不為人知道的事情,而將眼前即將到來的熱鬧的場景,忽略了。
酒的香氣,似乎更濃了一些。從庭院裡,誰家的梅花的香氣,更加地鬱濃了一些。清雅混合著濃烈,那樣交織在一起的氣味,強烈地沖擊著味覺。聞人慾醉,引人卻步。
似乎,在這種天氣裡,除了喝酒,就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做了。
而這喝酒,有很多時候,並不全是因為喝酒,而是為了拉近關系,又或者說是為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
端木陽在喝酒,而且,他的這一次喝酒,也一樣的,並不全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
紅泥小爐,綠蟻新酒。窗外的梅花,開得正豔,正濃。而端木陽,就在這梅花綻放的小亭子裡,正在杯杯錯,杯杯幹。
坐在端木陽面前的那個人,是落殊。
而這兩個人,喝酒的方式,又是甚為奇特的。
端木陽是大口大口的喝,落殊則是一杯,一杯的慢慢的喝。
酒香四溢,花香四溢。
兩個曾經無比熟悉的男子,而今分賓主坐定了。就在這花亭之中,就在這寒冷空氣的包裹裡。你一杯,我一杯地,大口,大口地喝著酒。
沒有人說話,只有杯盞交替,斟酒,以及酒入喉嚨的聲音。
彷彿,在這個時候,就只是喝酒的時候,別的,無論是說什麼,還是做什麼,都統統地錯了。
梅瓣輕輕地飄落,在這微風之中,吹起了流連在枝頭上的冰雪,一時之間,花雨漫天而下,冰雪的氣息,撲面而來。
“來,喝……”
端木陽的聲音裡,帶著一貫的低沉,以及磁性,彷彿是遠處的塵囂,吹淡這冰雪的氣息。
“來,喝……”
落殊也拿起了杯子,然後,對著端木陽輕輕一抬,然後,兩個人同時地做了一個仰頭的姿勢,又一杯酒,汩汩而下。
喝酒,除了喝酒,彷彿再沒有了可以對面而坐的理由。
端木陽望著眼前如玉般的少年公子,眸子裡,盡是說不出的譏諷的笑意。
是誰說的,是誰說的?
通向成長的路,本來就是一條歧路,有的人,停留在十字路口,有的人踏過了滿地的荊棘,有的人,自己開闢了一條別樣的路,又有多少的人,順著那一條坦途,一直地走到今天?
不同的成長的過程,造就了不同性格的人,於是,幾乎每個人,在他朝遇到的時候,都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的樣子。
“喝酒……”
“喝酒——”
彷彿除了這些,根本就無話可說,兩個曾經無話不談的朋友,就在這冰雪之的後院裡,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酒,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自己的酒,卻把滿懷的心事,都放到了心裡。
是朋友,也可能是對手。而今的他們,這一場酒喝過之後,就再不是當初的朋友,而是明白的對手……
對手……
這一場酒,從天黑,一直地持續到天明,最後,兩個人,都同時地醉倒在雪堆裡。
少年輕狂,少年輕放。曾經的歌吟,曾經的歡笑,就在這一地的冰雪裡,變得彷彿變得前生今世一般地遙遠……
“我很懷念那時的時光……”
端木陽忽然說了一句。
“我也很懷念那時的時光……”
這一次,說話的,是落殊。又或者說,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