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虛弱的笑。看來,落殤的心,和落照是相通的,在他們兩人的世界裡,沒有複雜的世界,只有複雜的人心。而站在端木陽的立場,可能一直站錯了地方,看錯了風景。所有的理解,都變成了錯的——
“落照去幫你尋藥了,她兩日後回來。”
端木陽望著落殤,點頭:
“落殤,我們之前見過的……”
“我知道,你是三皇子端木陽殿下。”
片刻的清醒之後,落殤的心,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他望著端木陽,思忖片刻之後,說道:
“是不是落照送我來的?”
端木陽點了點頭。
“是的,她沒有辦法治癒好你的內傷,所以,找到了我。”
端木陽的話,言簡意賅。他望著落殤,簡短地回答了他的話。似乎一句話說完,便不願意再說話了。
319——藉口和傷害
319——藉口和傷害
落殤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和端木陽溝通,才算是正常。事實上,他們兩人,就只是在端木陽的封地上,只有一面之緣。自那之後,落殤回到了盛京,端木陽變故疊出,所以,那樣的兩人,就就再也沒有打過交道。
而今,他們兩人,因為落照的關系,再一次地走到一起,所以,話一說到這裡,便似乎無話可說了。
端木陽走出去,倒了杯水遞給嘴唇早已幹裂的落殤。
本來,端木陽貴為皇子,可以說是萬萬人之上,所以,他的身邊平日侍候的下人、僕從,也可以說是數不勝數。就算是現在,這冰天雪地的夜晚,他的守夜的隨從,也都還盡忠職守地守在門外,一旦端木陽呼喚,就會在第一時間的,予他所需。
可是,落照的來來去去,本來就無聲無息,沒有驚動到任何人。再加上,端木陽的身邊,雖然僕從無數,可是,旁人安插的耳目更加不計其數。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為了保險起見。暫時還不想驚動這些人的端木陽,就唯有事事只有自己動手,處處親力親為了。
當然了,對於端木陽來說,他對落殤,還有話要說,想要盡量的不引起外人的注意,還有,就是避免落殤的不安,這些,都是勢必要注意的……
看到落殤將一杯水一飲而盡,端木陽隻手拿回了空杯。燈光的側影,照在這個年輕的皇子的臉上,他的臉上,甚至一直是帶著微笑的。淺淺的燈光的陰影,照在端木陽的長長的睫毛上,在他的光潔如玉的臉上,灑下了淡淡的陰影,彷彿是玉石的雕像,亙古的滄桑。
端木陽望著落殤,將他的病情仔細地說了一遍。到了最後,才說道:
“落殤,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傷的嗎?”
“我是怎麼受傷的……”
落殤望著端木陽,重複著他的話,然後,側過頭來,勉強地想了想,過了半晌,這才緩緩答道:
“我這一次去漠北,是有一件要事要辦的,可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剛剛從極北之地回來的袁烈……”
記憶猶如潮水般而來,那一晚的所有的血腥回憶,那一晚的所有的殺戮,還有取捨,即便是到了現在,落殤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猶如電影幕一般地,清晰地呈獻在落殤的眼前。
落殤望著端木陽,瞳仁微微地縮著,又微微地頓了頓,似在想著怎麼措辭。才能解釋得詳盡,並且不暴露自己不想暴露的真實的目的。
落殤是落家的人。
而落家,則是端木王朝前朝的東羊氏,而落家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想要顛覆端木家。所以,身為落家血脈的落殤,和身為端木家皇子的端木陽,生來就是對頭,生來就是敵人,落殤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目的以及任務,告訴端木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