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術的心病,所以,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親自地將這枚印章交到端木術的手裡,從而引起端木術的猜忌的——
可是,那措卻希望得到這枚印章。
那措更想的是,太子端木齊,可以被端木術繩之以法。那麼,到了那時,禧貴妃放下了戒心,家裡的長老,無人可以反對。那麼,葉赫那拉家族和端木陽的結盟,就真的無懈可擊了。
所以,依舊那措的性格,他一定會把這枚印章從禧貴妃的手裡,交到端木術的手裡。而到了那時,在這宮中,將會掀起一場的波浪,沒有人知道,會如何的收場——
看到小心翼翼地捧著印章的那措的眸子裡,難以抑制的喜悅的光,端木陽收回的手,靜靜地背在了身後,他在這燈光的暗影裡,微微地笑了一下。
“本殿難免會有一場牢獄之災,所以,這東西放在將軍的手裡,一定會物盡其用的——”
下面的話,端木陽並沒有說出去。
是的,太子彈劾,端木陽終免不了被端木術問責,再加上其他的反對的勢力的從中作梗,端木陽知道,自己的這一場囚禁之災,是難免的了。
而他,更需要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就是託在那措手裡的這一格印章。
要知道,印章一出,問題的重心被轉移,端木玉迫於各方面的壓力,一定會放端木陽出來。這是端木陽早就料到的事情。
所以,在沒有被帝王召見之前,端木陽搶先來見了那措——
“請三皇子殿下放心,臣一定及早地將這一枚印章交到陛下的手裡——”
端木陽所說的牢獄之災,一定是指端木灼的死,可是,若是這一枚印章,恰到好處地說明瞭端木齊的罪過,那麼,端木陽自然就會被漠視,甚至是忽略。最起碼,端木陽不會再因為此事,而被端木術問責。
所以,在端木陽說出所謂的“牢獄之災”的時候,那措就明白了,端木陽的真正意圖,也真正地鬆了口氣。
端木陽微微地笑了一樣,如同三月花開。
端木陽望著那措,淡淡一笑:
“那麼,本殿就等著聽將軍的好訊息了……”
“臣,定不負三皇子殿下所望。”
那措微微地躬下身去,望著端木陽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請三皇子殿下靜候臣的佳音——”
“如此,本殿就放心了……”
端木陽微微一笑,在準備和那措告辭的時候,忽然說道:
“有一樣東西,本殿想來想去,還是由將軍交到貴妃娘娘的手上方為妥切……”
這樣的不著邊際的話,令到那措微微地怔了一下。可是,再看到端木陽令人拿過來的東西,那措狠狠地愣了一下。
端木陽這一次為那措帶來的,竟然是端木灼的貼身玉佩——而這一枚玉佩,是當年端木灼滿月的時候,身為大舅的那措,從遠達萬裡的東海之嶺為端木灼求取而來的,而今,這枚玉佩又回到了那措的手裡,你叫他怎麼不激動呢?
望著那措的激動的神色,端木陽緩緩地說道:
“這枚玉佩,是那日本殿和四皇弟前去狩獵,不幸半夜被圍。有黑衣人無數,從四面八方掩殺過來,四皇弟救本殿於危難,並一路護著本殿撤退。那時,他交於本殿的手上的。”
端木陽蹙著眉,細細地回憶著:
“當日,四皇弟和本殿說了一句話……本殿到現在還記得,他說:‘真沒有想到,一切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的……’”
聽了端木陽的話,那措悚然一驚,說道:
“四皇子殿下說什麼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