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若是端木陽並未認罪,而他還沒有捉到最切實的證據之前,他是否要採取其他的行動呢?
兵符丟失,本來就是一件大事——端木齊當然不會忘記陶心然,更不會忘記,端木陽曾經在被捕之時,在陶心然的帳蓬裡呆過片刻的功夫。可是,任他誘騙陶心然出門,然後,命人將陶心然的帳蓬的裡裡外外都翻遍了,卻還是沒有找到那枚兵符的訊息。
而今的端木齊,忽然陷入了一種兩不知道的困境。
自從那日藉助於袁烈的力量,將端木灼擄去,嫁禍於端木陽之後,那個始作俑者袁烈,變彷彿被蒸發的空氣一般,憑空地在這片草原上失蹤了。端木齊曾經問過落照,可是,他得到的回答卻是——草原上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那麼,所有的陌生人,都成了眾矢之的。為了他們的安全,更為了端木齊的安全,他們必須得避開這段風頭浪尖,在接到了端木齊的下一步的行動之後,才再一次地折返回來。
不得不說,落照的解釋,似乎是合情合理。更有甚者,端木齊覺得,只要落照還在,那麼,無論他要做什麼,都還有袁烈的這個堅強的後盾——至於那個王妃麼?在端木齊看來,也不過如此,袁烈要,給他也沒有所謂,只不過,是等到端木陽完全伏法之後為止……
協議已經達成。端木齊相信,在自己的土地上,袁烈手下的信使,應該沒有可能會脫出自己的掌控,所以,他並不在乎,令袁烈的手下的人,再多逍遙一陣。
312——即將實行的美人計[一]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端木灼究竟是死是活?那枚令符,究竟是否在他們的身上?而落照,是否將端木陽說動,從面可以令他生生地越獄而出,再一次地給他羅織罪名呢?
微微地搖了搖頭,端木齊只覺得,自己越來越被動了。而且,他的被動就在於落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彷彿事情的每一步,都是在按照她的設想而前進,就連端木齊,有時都不得不按照她的思路前行。所以,這對於端木齊來說,著實是一個打擊。當然了,這也是端木齊想要疏遠落照的其中的一個原因。
可是,端木齊同樣是一個政治家。他更加深深地知道,落照只不過是袁烈的信使,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在如來佛的手心裡跳舞的孫悟空。而他自己,才是那個佛法無邊的如來佛。
端木齊知道,他的最大的威脅,從來都不是袁烈又或者是落照,而端木陽。所以,當把端木陽的一切握在自己的手心裡,端木齊更加渴望端木陽會被定罪,或者罪名坐實。
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在某一種程度上,擺脫落照的掌控,才能在某一層面上,達到自己的所謂的目的。
所以,現在的端木齊,最大的心病,就是想要端木陽伏罪,而並非是落照,所以,這也是端木齊會放心地讓落照去見端木陽的真正的原因。
可是,令端木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落照並沒有成功。
落照微微地蹙了蹙眉。她看到如此情急的端木齊,先是微微地躬了躬身,這才抬起頭一來,用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地望著眸子裡藏匿著深深的失落的端木齊,然後,淡淡一笑:“一如太子殿下所願望。三皇子殿下,會在今晚,或者是明晚開始越獄……”
“嘎……”沒有想到落照真的做到了。而且不費吹灰之力。於是,喜出望外的端木齊神色一喜,心裡驀地放鬆開來。可是,側過頭去想了想了,他又覺得疑雲漸生。於是,他疑惑不解地打量著落照,搖了搖頭:“怎麼,三皇弟並沒有將時間定要某一時麼?”
明白端木齊是在懷疑自己是否做到。於是,落照淡淡一哂。答道:“當然,相信沒有人比太子殿下更瞭解三殿下,若是他告訴你今晚要去做什麼,又可能說,他今晚根本就會按後不動。正因為如此,落照以為,他的越獄的時候,可能會定在今晚,抑或是明晚。只不過,時間的早晚而已。而且,他還要等待時機。”
要知道,端木陽並不是一個莽夫,而是一個政治家,是一個比起端木齊,更加難對付的人。所以,此時的端木齊,只微微地衡量了一下,然後,就同意了落照的話。
“的確如此……”端木陽的心智,一向在端木灼等人之上,這是端木齊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會被皇後所忌,在被流放了三年之後,皇後還暗中授意自己的兒子,要除掉此人。
微微地搖了搖頭,端木齊望著落照:“那麼,你又打算怎樣將三皇弟引入局中,然後,令他開始越獄呢?”
要知道,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