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事無絕對,而終日抑鬱寡歡的瑕妃,終於因為這樣東西被人陷害致死,而這樣東西從此以後,也就下落不明。李皇後只知道瑕妃在臨死之前,曾經見過鄴城陶家的兄長,所以,就直接地懷疑到了陶家的身上——
“當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大多的,也被母後除去了——可是皇兒,母後派人在陶家潛伏十幾年,卻始終沒有得到過那麼是一絲蛛絲馬跡。所以,母後懷疑,那樣東西,還在這宮裡,或許就在你我的身邊,時刻地威脅著我們母子……”
要知道,帝王詔,袁直不得繼承帝位,這樣東西,一日還會出現,就會直接地危機他們母子。所以,在那樣東西沒有找出來的時候,李皇後不敢冒險,將兒子的前程一併斷送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嗎?”袁直用手撫了撫額頭,想了良久,卻得不出個至所以然來,他望著李皇後:“可是,若真有這樣的事情,皇兒怎麼會想不起呢?怕是母後記錯了吧……”
是啊,在袁直的心裡,就只剩下五歲以後的回憶,五歲以前的,彷彿都被什麼包裹著一樣,隱隱約約地會記得一點,可是,待要再次追溯之時,卻又不得而知。
“你當然不會記得——”李皇後的語氣相當的篤定:“想當初,你被你的父皇關進了冷宮之中,連續發了三天的高燒,醒來之後,就忘記了一些東西……”
李皇後更加的不會忘記,當年的自己就在冷宮之側,抱著自己奄奄一息的兒子大哭,咒罵瑕妃,咒罵她不得好死——可是,時隔不久,瑕妃就真的死去了,而自己的曾經善良懂事的兒子,卻變得開始嗜殺,嗜血——
“原來如此。”袁直的心裡,並沒有要深究這一切的意思,略微地思忖之後,他就轉移了話題:“那麼,依母後的意思呢?”
其實,袁直的心裡,並非真的想要徵詢李皇後的意思,而且,李皇後所說的那一段往事,對於他來說,又太過的陌生,所有,他雖然聽來,卻還是將信將疑。
可是,眼下的他,還要藉助母後的力量,所以,這陰奉陽違,是絕對免不了的。
聽到兒子空前的乖巧,李皇後的心裡,甚是欣慰。她說道:
“母後當然有母後的打算——依母後的意思呢,若這一樣東西沒有得到之前,我們不妨對你的大皇兄讓上一步——但是,他只能做一個傀儡皇帝……”
袁直在一語之間,就聽明白了母後的話——她要的是那個袁烈活著,或許會讓他登上帝位,可那前提必須是袁烈必須上無兵權,下無制衡。所有的權利,都要據在他們母子的手中——這想象是很豐滿,可是現實呢?是否會如此的輕易而舉?要知道,皇兄的性格,也是個遇強愈強的的人,那樣的被人架空,又或者說是徒有虛名的事情,他真的會乖乖聽命嗎?
李皇後慢慢地握緊手心,眸子裡的光,不言而喻——“他不要以為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我不說,他便當我不知道——可是,他可知道,他身邊的勢力,其中有一部分,是哀家安插過去的,只要他一有個風吹草動,母後就會將他一網打盡……”
李皇後說的,當然是真話,要知道,他氏在朝中盤踞數十年,早已是盤根錯節,和這皇朝幾乎融為一體——所以,現在的帝王,不要說是受到李氏的節制了,怕是李氏一除,這袁氏王朝,就完了。
“皇兒明白了——原來母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兒好……”袁直望著李皇後,一副頗為感動的樣子——他當然不會聽李皇後的,可是,李皇後畢竟是他的生母,手中的力量,更加的不容小覷,所以,他表面上,還有虛於娓蛇。
“皇兒,你明白就好……”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一向和自己叫板的兒子竟然會明白自己的苦心,李皇後只差一點,就要喜極而泣——
“可是皇兄那裡呢?”袁直的心裡,什麼時候都沒有將那個隨時隨地威脅到自己地位的袁烈忘記——他猶還記得,那日父皇龍榻之前,那個年輕的大皇子指揮進退有度,不驚不怒,任誰看來,都頗具大家風範,也是從那時起,袁直的心裡,就將這個平日裡對自己沉默寡言的大皇兄,列為了一級的敵人……
“我們總不能任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