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有如要將天地湮沒。
我仍被沈翊摁在懷裡,體內吃著他兩根xing器,隨著他的擺弄而顛簸著,周身泥濘,狼狽不堪,有一滴汗珠從額頭滑落,墜進眼球裡,連帶著不遠處的宋遙臨都變得潮濕起來。
我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此,他就站在門口,身後是拍打竹門的冷風澀雨,只靜靜地看著我與沈翊交媾,眼底的猩紅沉沉浮浮,明瞭又滅,暗了又起,湧著激流的潮水,蘊藏著猶如巨浪一般的情緒,最終萬千流水歸於陰處,眼眸徹底晦暗了下來。
宋遙臨本就流著半人半魔的血脈,臨別前又有走火入魔之勢,而今瞧他著一雙本清澈的秋水眸被魔氣縈繞,他竟是徹底入了魔道。
許是宋遙臨的出現分去我的注意力,沈翊不悅地攏著我的發根,強迫我抬起頭來面對他,激吻一番,見我承受不住地發出悶哼,才吐出我的舌頭,陰惻惻道,“師兄弟重逢,就這樣高興?”
只一句,我便猜出沈翊定然知曉宋遙臨會找到此處。
他二人何時勾結在一起?
還未等我想出個所以然,沈翊已將我推到榻上,將我擺成獸類承歡的姿勢,塌著腰撅著屁股方便他操弄。
我撐不起身子,臉貼在被褥上,體內被他攪了個天翻地覆,小腹抽搐不斷,xing器又淅淅瀝瀝地射出些yin水,想到如今我在宋遙臨眼裡是何等淫態,於極端的憤怒中驟生無限的羞赧,死死咬著牙,痛得狠了也不肯再發出一點聲線。
沈翊半點兒不受影響,他當真說到做到,對我不再有絲毫憐惜,yin莖重重颳著xue內的軟肉,抽出來,又連根撞到了深處,一時之間,耳側便只有風聲、雨聲與肉體的拍打聲,沈翊的喘息越來越重,同時將兩根物件插進我xue內。
我疼得太陽xue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他這樣的玩法,後頭已經痛得沒有知覺。
細小的倒刺勾著軟肉,那是沈翊she精前的症兆,根根倒刺沒入脆弱的內壁裡,我十指費力地抓住被褥,終是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細碎的呻吟。
濃稠的液體如水柱一般灌入深處,又粘又熱,長久的射入讓我有種要被填滿腹部的錯覺,等沈翊抽出來時,後xue更是稀裡嘩啦洩出一堆愛液。
就在我滿身汙穢躺在榻上時,宋遙臨緩步朝我走來。
他面若白玉,似水中蠱人的魅,居高臨下瞧著我,我卻閉了眼不肯看他。
沈翊已經收了蛇尾,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提起來,頭皮一陣劇痛後,我的臉被宋遙臨捧在了手心。
他的掌好冷,冷得像是千年寒冰,我仍是閉著眼。
掌心貼著我的五官細細摩挲著,他問,“師兄,為何不看遙臨?”
他的聲音一貫如同從前般清脆,但我還是隱約分辨了出些許不同,帶著點細微的抖,似是怕再大點聲就會嚇跑被困在牢籠裡驚慌失措的幼獸。
我背靠著沈翊溫熱的胸膛,臉卻貼在宋遙臨冰冷的掌心裡,冰火雙重天之感讓我極為不適,更別談我此刻是怎樣一副骯髒光景。
我慢慢地咬了下牙,終是睜眼瞧他。
只一瞬,宋遙臨眼裡就迸發出駭人的光亮,仿若被我瞧一眼就是他畢生所求。
“你竟還沒死。”
宋遙臨眼裡的光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我明知逞口舌之快只會讓自己遭罪,但仍不想在我最看不起的宋遙臨面前落下風,接著嘲諷道,“為了活命,你不惜墮入魔道,宋遙臨,你真讓我刮目相待。”
熾焰蠱本就是魔界之物,解蠱需找十個陰寒體質之人練成丹藥服下,當年魔修給宋遙臨的母親姚明珠下蠱,企圖逼得姚明珠開殺戒,豈止姚明珠寧死不屈,乃至這蠱毒由母體傳到了子體,亦不肯傷害無辜者,而後雲霽仙尊找到至陰至寒的我練成爐鼎給宋遙臨解蠱,才不至於累及無辜。
修道者,義字為先,一旦手上沾了鮮血,罪不容誅,再無回頭之路。
我不知宋遙臨入魔是否與解蠱有關,但而今見他好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又與沈翊勾結,想來是八九不離十。
宋遙臨眼神徹底灰暗,他一寸寸地撫摸我的臉,慢慢地露出一個有點詭異的淺笑,“只要能活著再見師兄,遙臨做什麼都值得。”
他入魔與我有什麼幹系?
我只當他失心瘋,閉口不再搭理他,倒是沈翊冷嗤道,“你師兄弟二人要敘舊不急這一時半刻,先回魔界。”
宋遙臨竟沒有任何異議。
我不禁越過他的肩頭瞧後看去,不見熟悉的白衣身影。
轉念又不禁自嘲一笑,那人來與不來,在與不在,都與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