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仙尊在重華山頂峰下了禁制,我被軟禁起來了。
其實他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現在毫無修為,根本無力下山,再者,我絕不願再出現於重華山弟子眼前,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曾經敬重的溫師兄如今竟然淪落為一個淫賤低微的爐鼎,還不如幹脆殺了我來得痛快。
我依舊住在青玉居,宋遙臨每日都會來瞧我。
如今我修為盡廢,雖體內元丹還在,但其實與普通人無二差別,18歲進金丹之境後我辟穀後已五年不曾進食,可有一日醒來,我竟發覺腹有餓感,起初我只以為是我的錯覺,可一日下來,我竟餓得頭昏眼花險些暈倒。
宋遙臨來爬上榻脫我衣衫時發覺我不對勁,他捧著我的臉親,似乎有點著急,“師兄,你怎麼了?”
我沒什麼力氣,推了他一把推不開,也不想和他說話,把臉偏過去一邊。
不知道把自己餓死能不能讓雲霽仙尊受損?
我沉默著,宋遙臨便有些惱,一口咬在我的胸口上,含住了啜弄著,我這些天日日被他拐到榻上,可還是無法習慣他這樣毫無節制的做法,不禁氣結,張著嘴就要咬他。
腹部卻突然發出咕的一聲,我臉頰噌的發熱。
宋遙臨吮吸的動作一頓,倒在我身上輕輕笑著,笑得胸腔微微抖動,繼而促狹地瞧著我,“遙臨倒是忘了,師兄如今比不得從前,需要人投食。”
他的語氣像在逗弄一隻養的小貓小狗,我怒視著他,想出言譏諷幾句,又怕他待會再作踐我,只得硬生生將到口的話嚥了回去。
宋遙臨親了我一口,給我攏了攏衣袍,說,“我去給師兄找吃的。”
他十分殷勤,似乎很高興。
我翻個身,肚子又不爭氣地咕咕叫,聽見宋遙臨清脆的笑聲,不甘心地咬緊了牙。
餓肚子的滋味著實難受,能叫人抓心撓肝。
宋遙臨遲遲未歸,我不禁爬起來看向大門,心裡埋怨他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曲著腿坐在榻上,開始神遊外空,自從沒了修為後,我每日的生活變得極為枯燥,當真像他圈養的寵物一般,不是發呆就是陪宋遙臨交媾。
我不禁回想起從前,雖然修煉刻苦,但亦有為之努力的信仰,我想起被我舍棄的寒水劍,手心像是被灼了下似的,忍不住以食指和中指當作利劍,在榻上比劃起來。
一招一式像刻在我的骨子裡似的,我甚至不需要思考,手便自發地動作起來。
我沉浸在過往之中,彷彿又回到了風清月朗的夜,我於燁燁銀輝中意氣風發地舞劍.....
宋遙臨進來時,我唇角的笑意還沒有斂去,被他看了個正著,我瞬間收回手藏到了身後。
劍修者,人劍合一,我丟了我的劍,也丟掉我的驕傲與信念,我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溫青了,就算記得又招式如何,不過全是花架子,宋遙臨和雲霽仙尊只需要微弱的一點靈力便可肆意對我為所欲為。
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不過如此。
宋遙臨靜靜地瞧了我一會兒,清純的臉蛋又掛上笑意,“師兄下來吃飯吧。”
他手上提著個食盒,看著有些眼熟,應當是重華山灶房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