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玉藻前的暴走表現的很狂暴,好象隨時都能突破結界似的,但直到整個契約結成,玉藻前也沒能突破王朝佈下的結界,最後只能無奈的哀嚎一聲,失去意識重新墜`落回地面上。◇↓頂◇↓點◇↓小◇↓說,x.
“砰!”
造成她如此結果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受傷太重了。致使意識都不清醒,全程的抵抗都雜亂無章,由此再加上法陣之力與佛陀真言的壓制,也無怪乎她沒能掙脫束縛,被王朝用血契之法結成了式神。
“呼,終於搞定了,接下來就只剩下感化了……”
說完,王朝也終於再也撐不住失血過來帶來的虛弱,雙眼一翻,仰躺到了地面上,呼呼大睡起來。
而這一睡,就足足睡了十數個小時,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杆,抵進中午時,才堪堪的醒轉過來。
王朝眼睛一睜,重新看向了外界。
“你醒了。”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玉藻前探著腦袋,衝王朝說道。
此時她依舊是昨天見面時的那身打扮,紫色和服單衣,白色的百轍裙,上面沾有些許恢復,一副好似剛做完妖的熊孩子一般,蹲在王朝的身邊,不時用手中不知從哪蒿的狗尾巴草搔弄著王朝臉頰。
毛草絨須,弄得他直癢癢。
頓時王朝一驚,沒有做任何行動,只是凝聚精神,仔細觀察著面前的玉藻前……
“沒有殺氣,也沒厭惡的表現,怎麼回事?”
這到也不怪他如此迷惑,畢竟血契歸血契,並不代表從此就高枕無憂了,否則還需要什麼感化之法,制約之術?
所以正常情況下,如果有機會,且特別是被契約的妖怪和契主敵對時,且又實力強大的話,契約初成之後被契約的妖怪都會進行反抗——也就是噬主求脫身!
因此一般情況下,只有準備萬全——既有護法之人,有鎮壓法界的時候,陰陽師才會強行契約強大的妖怪,而非是像王朝這般,幾乎是抓來就開始。
由此也就難怪王朝對玉藻前的表現不解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兩人都接近生死大敵,又才剛剛大戰過一場,王朝把玉藻前教訓的有些慘,而後又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強行把她契約下製成自己的式神……按理說玉藻前應該直接動手把他撕了才是,而不是像真正的小孩似的,拿狗尾巴草逗弄他。
不過好在,這種疑惑並沒持續多久,很快,就隨著玉藻前的又一句問話讓他想明白了不少。
只聽玉藻前說道“這裡是哪裡。還有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王朝目光一閃,就那麼躺在地上望著玉藻前,聲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詫異的反問道。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玉藻前歪著腦袋道。
“……你確實沒必要認識我。”王朝默然,進而苦笑道。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玉藻前就像他上輩子看過的那些小說中的狗血情節一樣,失憶了!至於原因,則應該是因為昨晚的戰鬥。
畢竟須佐之形是由他的幻想具現之力為根本具現出來的‘化身’,哪怕其中又夾雜了魔力,但其直傷靈魂的本質卻是並沒損失多少。
就更不要說,須佐之形身上還有那麼多的降魔真言,各個皆和玉藻前所化的九尾身上的妖氣相剋相沖了。
由此再加上昨天須佐之形打擊的地方——腦袋……綜合之下,玉藻前會失憶也就顯得很理所當然。
因此現在擺在王朝面前的問題就是,玉藻前這是短暫失憶還是永久性失憶……但就從他心底的感覺來講,前者的可能性要比後者多得多。
無他,你聽過哪個妖怪失憶後是永久失憶的?
就更不要說,玉藻前的存在還不是純粹的血肉實體了。
然後王朝坐起身,一邊翻身從地上站起,一邊說道“我是王朝。你呢?”
這是試探,看看玉藻前的失憶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是否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玉藻前。”玉藻前後退讓開一些空間,淡聲回答道。
顯然,是還沒忘了自己的根本。
“玉藻前?到是和傳說中迷惑鳥羽天皇的妖怪的名字一樣。”王朝故做有趣的笑道。
“……”玉藻前沒有說話,只是面目平靜的看著他,到是一時間讓王朝有些鬧不明白,她這是忘了自己的出身,還是有其他什麼想法。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見狀王朝吧嗒了下嘴,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時間和日期,重新收好,對玉藻前道。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玉藻前跟上王朝的腳步,問道。
“知道,是北阿爾卑斯山。”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玉藻前追問道。